,捂嘴的捂嘴,按腿的按腿,把這兩個兵士放倒在地,另外拿著石頭的兩人,各自照著兩個兵士的頭猛砸下去,連砸了好幾下。
沒有慘叫,沒有掙扎,一下子就死透了。
「快,把他們衣服扒下來。」
李整趕緊吩咐。
太守府後門開在一條僻巷上,平時少有人來往。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扒下,交給李整和另一名兵士換上。
回到太守府正門時,張邈已經出府,坐在馬上,在幾百名兵士簇擁中向城外行去。
「你們一會從後面襲擊,把他們攪亂好讓我們混進去,攪亂後記得跑快點,不要和他們硬拼,枉自把命送了。」
李整對眾人交待,眾人點頭應諾。
幾百兵士簇擁著出城,這種陣仗平時不多見,不少避讓的百姓站在街道兩側圍觀。
張邈任陳留太守多年,算不上深得民心,卻也沒有什麼失德之處。
他高坐馬上,想著自己迎接了袁術的兵馬進城,就算最後沒有奪下兗州,至少自己跟著這個袁氏後人也不會吃虧。
本來袁術和袁紹不和,而張邈以前在雒陽時又與袁紹為友,只不過董卓之亂後,袁紹勢力大增,諸侯討董時被尊為盟主,頗為得意,而為張邈所輕,兩人因此鬧下矛盾。
現在張邈迎接袁術,算是與袁紹徹底決裂了。
離開太守府走出不遠,突然後面傳來喊殺聲,兵士頗為紛亂。
還有人在大聲喊:「劉揚威將軍率五萬大軍已到城下,三千勇士已潛進城裡,斬張邈之首者賞千金。」
「怎麼回事?」
張邈聞言大驚,忙對身旁護衛的軍侯問道。
軍侯也不明白狀況,正不知如何作答。
這時從後面跑來兩個兵士,邊跑邊喊:「不好了,府君,劉達率五萬大軍到城下了。」
「什麼?你說清楚點,劉達大軍到城下了?這怎麼可能,他大軍若到,必會有斥候回報。」
張邈頗為不信。
跑來的兵士正是李整二人。
「是真的,他還派了三千勇士潛進城中,府君,別出城了,快回府去吧。」
李整一邊喊一邊跑到張邈馬前。
張邈此時注意到李整比較面生,因為這些兵士都是久隨他之人,就算不知姓名,也會有個印象。
「你是何人?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李整不答話,直接將坐在馬上的張邈一把揪下來,迅速拔刀斬去。
「咔嚓」一聲,張邈正在疑懼之間,便被斬去了首級。
其他兵士一陣震愕,一時竟不知所措。
李整一手提著張邈血淋淋的首級,一手提刀護在身前,對逐漸圍上來的兵士怒吼道:「我是劉揚威部下校尉李整,奉兗州牧劉達之命,斬殺叛賊張邈。劉將軍五萬大軍將至城下,你們若要與張邈一同叛逆,想要全族皆滅者便上來。」
豁出去了,不死即生。
陳留太守張邈已死,首級就提在李整手中,又眼見此人之勇,眾兵士都只圍著,並不上前攻擊。
尤其是聽說劉達五萬大軍就要來到城下,心中皆是惶懼不已。
「劉將軍說了,只斬張邈一人,其餘人概不追問。你們都是陳留人,就算不為你們自己,也要為你們的家人族人著想。要立功得生還是要全族人皆死,你們自己選擇!」
李整又對眾兵士大吼,以全族人的命運來嚇唬他們。
一位軍侯踏出一步,對李整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除了張邈,其餘人都不追究?」
「騙你何用,你們陳留兵有一位叫盧星的軍侯,在濟陰定陶開城門迎納劉將軍,不但得了百金之賞,還升任司馬。」
「盧星得了百金還升任司馬?」
看來他與盧星認識。
「正是,你們若是此時歸降,說不定也能得到賞金和升職。」
「賞金和升職我們不敢想,只要不追究我們之罪,我們就願意聽劉將軍的。可是袁術的兵馬將到城外,劉將軍的兵馬何時能到?」
「劉將軍大軍兩日後就能到,可先去把四面城門關閉,守住此城不要讓袁術的兵馬進城。」
那位軍侯想了一下,轉身對旁邊的兵士吩咐:「快去傳令把四面城門關了,我們是兗州人,寧隨劉將軍,不隨袁術。」
兵士應諾離去。
「走,隨我去守城。」
李整見這些兵士已經歸服,提著張邈首級,帶著他們往東城跑去。
到了東城城門樓上,此時城門已關閉。
向城外望去,遠處有眾多兵馬正揚塵而來。
「兄長,兄長……」
張超這時帶著幾十個兵士趕來,臧洪跟在他身旁。
原來張超去到大獄放出臧洪,正要送臧洪出城時,便聽到城中一片喊殺聲,繼而聽到張邈被斬殺的消息。
急忙帶著幾十個兵士趕來,才知道斬殺張邈之人已經去了東城,又向東城奔來。
臧洪聽說袁術兵馬就要來到,正感念張超放他逃走之恩與之話別,一同得知張邈被斬的消息,便跟著一起趕來。
此時張邈的首級仍提在李整手中。
「兄長,兄長……」
張超見了,丟掉手中之刀,上前一把奪過首級。
李整舉刀要砍,臧洪急忙上前擋住:「不可。」
「兄長,我知你會有今日,只想不到竟是如此快。」
張超捧著其兄首級泣言。
「府君,事已至此,節哀,守城要緊。」
臧洪勸解道。
張超聞言止泣,對身旁幾位軍侯吩咐道:「這位是東郡太守臧洪,劉將軍派他來接守陳留,吾兄已亡,你們須聽他之令,不得有違。」
「諾。」
張超是司馬,陳留的兵馬由他統領。
現在有他交待,臧洪和李整就更好施令了。
張超帶著其兄首級離去之後,郡丞和縣令兵曹掾等人都來到東城門樓上聽令。
「城裡現有多少兵?」
臧洪問道。
「之前徵調許多人去攻昌邑,現在城中兵士只剩一千六百多人。」
臧洪搖頭道:「太少,王縣令,你在城中立即募征一千壯民,帶他們一起來守城。」
王縣令犯難:「一千壯民,如何能募徵得到如此多人?此前已經募征過一次,現在再募征,只怕難啊!」
臧洪突然拔出旁邊一位兵士腰間之刀,怒喝道:「難也要募征,此城必須守住,只須守住三日,劉將軍大軍便可至,快去。」
王縣令看著比自己壯得太多的臧洪,不敢再言,急忙帶著縣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