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眨眼就到了。
剛剛結束修煉的劉景濁猛然攥緊玉佩,揮手撤回劍陣,隨即眉頭舒展開來。
一道黑衣身影片刻出現屋內,劉景濁咋舌道:「你姚放牛是狗鼻子啊?」
黑衣青年板著臉罵道:「滾你娘的,什麼時候來的?來了也不直接上山?還有,就不知道把你那柄山水橋的劍氣壓著些,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啊?」
兩劍結陣之時,姚放牛便察覺到了,只不過當時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今日一出關就立馬來這兒了。
劉景濁無奈一笑,將手中玉牌丟去桌上,攤手道:「有心無力。」
姚放牛皺起眉頭,沉聲道:「你這跌境也太嚇人了吧?攏共幾重境界,你連跌六境?」
劉景濁拿起玉牌,輕聲道:「看笑話來了?我好歹還有個歸元氣的武道境界,等閒元嬰殺不了我的,放心吧。」
兩人同時開口。
劉景濁說道:「徐老前輩是不是走了?」
姚放牛則是說道:「你準備去哪兒?」
兩人同時沉默,片刻後姚放牛說道:「師傅傷勢太重,沒法子的。他到臨走前還拉著我說,欠你一條命,要破爛山記著。」
那個一身俠肝義膽的老前輩,終究還是去了。
劉景濁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如實說道:「我本名劉景濁,中土青椋山唯一剩下的人。」
劉景濁開口之際,姚放牛急忙調轉護山大陣籠罩住了雨牛渡口,一瞬間整座渡口與外界斷絕聯繫,大把修士頓時慌了神。
姚放牛擦了擦額頭汗水,氣極罵道:「你大爺!這種事能隨隨便便說的嗎?」
劉景濁咧嘴一笑,「當你是朋友嘛!」
姚放牛翻了個白眼,輕輕抬手,手中憑空多出來個朱紅葫蘆。
「我們是破爛山,這種破爛不少,是我師傅專門挑出了留給你的,就當賠你那隻歪嘴兒忽路了。」
劉景濁也不跟他客氣,接過酒葫蘆便打開灌了一口酒。
老山主有心了,這是他劉景濁最愛喝的白簿。若是返回中土,這就是大街上隨隨便便買的到的酒水,可在這斗寒洲想要喝上一口白簿酒,不容易的。
劉景濁微笑道:「既然你來了,我就不跟客氣了。你與船上那位煉虛修士知會一聲,我這兩個月會閉關煉劍,要是有什麼動靜,千萬千萬要幫我遮掩天機。」
姚放牛瞄了一眼桌邊兩把劍,一把木劍乃是千年雷擊棗木製成,天然壓勝妖邪之物。另一把是上古八棱玄鐵劍,行走人間,專管不平事。
他不解道:「兩把仙劍給你霍霍成這樣了?」
劉景濁無奈道:「退出歸墟戰場之後,發生了些事情,去了一趟玉京天,不光跌境,而且兩把劍受損極其嚴重。」
姚放牛瞪大眼睛,使勁兒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然後傳音試探道:「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