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拒絕別人飽含期望的要求能爽到這個地步?
「要是許放也能來一個電話就更好了···」靈靈暢想。
叮鈴鈴···
鈴聲響起,靈靈猛地看向自己手機,結果手機是息屏根本沒有電話打進來。
「是我的。」蔣少絮晃晃手機,接通了電話。
靈靈其實是想聽的,至少想知道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提及自己。
越是這樣想她的眼神就越是直勾勾看著蔣少絮,越是這麼直勾勾看著蔣少絮就越不太自在,下意識回看兩眼,聲音也頓了下。
「怎麼了?」許放問道。
「是靈靈。」
靈靈猛地挺直腰。
「哦,那行,你們加油,我先掛了昂,等下記得看直播,央媽一台。」
「好。」
電話掛斷。
靈靈:「···」
臭男人!
我求你了,你快來求求我行不行!?
······
許放也來了鼓浪嶼,還帶著馮州龍。
每一項法門,若沒有經過最高魔法協會的審核,都屬于禁術。
如果這個禁術特別邪惡,傷及人命的話,就會被歸攏為邪術,譬如黑庭的黑畜妖煉製法門。
所以許放帶著馮州龍來了,在這個神聖的魔法殿堂,讓全世界都見證這一偉大的革新!
「這麼大排場?」馮州龍莫名有點慫。
全是人!
而且都是記者!
他們圍成一圈又一圈,就像前不久海妖君主的妖法海浪。
記者們或站立、或蹲坐,有的已經打開了錄音設備,有的則不斷調整相機的焦距。
不過有一點是一致的,他們都在頻繁環顧四周,捕捉著自己的採訪對象。
「我說老馮,我記得我初階法師那會兒,雜誌上淨看你成天在這兒蹭熱度那兒蹭熱度,這會兒還矜持了?」許放笑道。
「那能一樣嗎?」
馮州龍道:「我那是沒辦法的辦法,那些大雜誌鼠目寸光不刊登我的文章,賺不來經費總得想點其他的招。」
他一眼掃過去:「哼,這裡面好多當時都拒了我的稿···」
「走,上去打他們的臉。」許放慫恿。
「還是算了吧,大家混口飯吃都不容易。」馮州龍道:「還是等結果出來再打臉吧。」
「沒事兒,權杖我拿著呢,給你兜著底呢。」許放道。
「好兄弟!」
兩人都是超階法師,這些記者雖然圍追堵截是一把好手,但也只是針對普通人,對兩個超階法師根本沒用。
順利進入協會內,有工作人員帶著馮州龍去準備。
和其他法門一樣,由那些沒什麼天賦,渴望變強的志願者們擔任小白鼠。
這是雙贏,甚至「小白鼠」一票難求,越大的場合就越是如此。
畢竟眾目睽睽,當著全世界的面,有哪個研司法師敢把半成品端上來,那不是斷了自己前程嗎?
許放坐到了觀眾席第一排。
「你之前跟我提到過融合魔法,當時只是一個構想,沒想到短短几年就變為現實。」邵鄭感嘆道。
許放道:「大議長,咱倆認識才幾年。」
坐在邵鄭另一側的祖桓堯探出頭:「許議員對融合法門很了解,覺得這一法門跟我祖家的詛咒借體術相比如何?」
「按分的話,詛咒借體術四分。」許放肯定道。
祖桓堯有些吃驚:「居然還略勝一籌?」
許放:「詛咒借體術四分,融合法門九十六分。」
祖桓堯:「???」
語氣微微有些不爽:「許議員這話太過了一點吧。」
詛咒借體術,那可是他們祖氏引以為傲的無上法門,可以將妖魔的力量化為己用,而且還不用擔心靈魂反噬。
想當年,崑崙亞祖虎獸魂一出,從魔法協會發布會現場一路震驚到全世界,祖家舉世聞名!
可現在許放卻把它當樂色!
「別誤會啊,我不是針對你。」許放道:「我只是想說,跟融合法門相比,之前的法門都是樂色。」
多說無益。
還是讓他們親眼見識一下,才能直觀明白自己的話。
才能意識到,今天,將會是怎樣一個載入史冊的日子!
後台。
馮州龍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心情。
旁邊的心靈法師貼心問道:「需要為您心靈安撫嗎?」
這裡可是亞洲魔法協會,很多所謂的地方強豪、領袖來這裡一樣腿軟聲音哆嗦,接受一發心靈安撫再好不過。
「不用了。」
馮州龍堅定道:「我準備好了,走吧!」
······
能進入內場的才是真正的大媒體,基本一個國家也就一家而已。
華夏的自然是央媽電視台,在同行羨慕嫉妒恨地目光中占據了黃金c位。
沒辦法,誰讓大議長是華夏人,作報告的也是華夏人呢!
「來了!」
一陣喧譁過後,馮州龍大步來到了中央大廳。
台下坐著的人一共有兩三百號人,馮州龍的目光在許放身上頓了頓,許放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扶正話筒。
馮州龍緩緩說道:
「我的最新論文,想必大家已經看過了,你們的座位下方也有一份紙質版,可以現場參考或者帶走。」
「沒有看也沒關係,我會為大家講解。」
「融合法門這一課題提出來的很早,但當時被很多人嘲笑、被拒稿、甚至被認為是腦子壞掉了。」
「因為以現在的魔法認知,不同的法系是絕對沒有辦法融合在一起的,強行融合只會讓法師爆炸身亡,這一點連高中生都知道!」
馮州龍深吸了一口氣:「但我不那麼認為!」
「在第一隻番茄下肚以前,人們把它稱為狼果,是妖魔的惡毒之涎!」
「第一個星軌連接以前,所有人都認為光線、火焰、暴浪只是妖魔的專利!」
「它們挑戰了人類的認知。」
「融合法門也可以!」
馮州龍的開場白算是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隨後就是對論文的講解。
為了照顧一些研司小白,他儘量用最樸素易理解的語言,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進行了細緻說明。
現場的眾人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有的沉思,有的打開了那份紙質版論文,從來時認為的荒誕可笑,變成了現在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