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身後的三個男人,暮寒勾了勾唇角,伸手推開了房門。
閨房裡,夏母正看著盛妝的自家女兒,微紅著眼眶叮囑著什麼。
聽到開門聲,她抬頭一看,正是微微笑著的暮寒。
「伯母好。」暮寒開口道。
「還叫伯母啊。」王芳笑了起來。
「媽!」背對著暮寒的夏筱苒嬌羞地小聲喊到。
倒是暮寒面不改色,走到了兩人身邊,開口喊到:「媽。」
「哎。」王芳開心地答了一聲,將夏筱苒轉過來,拉了兩人的手放在一起,「你們兩個孩子啊,一定要好好的。」
「媽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苒苒的。」看著自己的新娘,暮寒眼中閃過一抹熾熱,認真地說道。
夏筱苒低著頭,看不清臉色,耳尖上卻瀰漫了一絲緋紅的色彩。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
暮寒抱著她下了樓,上車,又一路抱著她進了山莊,上了山腰的老宅。
仿古的建築里,高堂之上,坐著暮家老爺子和夏家父親。
夏筱苒在門口被放下,牽了紅色綢緞,被暮寒帶進門。
跨過火盆,進了正屋。
有滿堂的賓客,有司儀在一邊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她隨著聲音跪拜,除此之外,幾乎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婚禮只邀請了雙方的親朋好友,所以人並不是太多,婚宴就直接擺在了老宅里。
到了晚上,賓客終於散盡的時候,夏筱苒幾乎要癱在床上。
坐在梳妝檯前,搖了搖頭,取了梳子為自己梳理著亂發,感嘆著幸虧暮寒做的鳳冠是小巧型的,否則這麼一天下來她的脖子非斷了不可。
暮寒進門,看到的就是穿著紅色喜服的女子對鏡梳妝的模樣。
上前幾步,站在了夏筱苒的身後,他接過自家姑娘手中的牛角梳,輕輕梳理起她的長髮來。
然後,他拆下了她頭上的鳳冠,從桌上端了兩杯酒過來。
夏筱苒會意,接過一杯,繞過暮寒的手臂,一口飲盡。
「怎麼是水?」她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問道。
「以你一杯倒的酒量,」暮寒勾了勾嘴角,眸色深了深,「若是給你喝酒,那我今晚豈不是要獨對火燭到天明了?」
「那……啊!」話還沒說完,暮寒已經將她攔腰抱起,幾步到了紫檀木雕花的大床邊,中途還順手關掉了燈。
「暮寒……」夏筱苒被仰面放在床上,瞪大了眼睛開口道:「我……我還沒洗澡……」
「苒苒。」暮寒低頭,吻上她清甜的唇瓣,嘆息般的聲音自唇齒見逸出,「我等不及了……」
精緻的嫁衣被一層層剝去,艷紅映著瑩白的膚色,讓暮寒的眼睛都微微紅了起來。
暮寒愣神的功夫,夏筱苒卻是伸手直接扯開了他的腰帶,婚服的衣襟已經敞開,露出了同樣紅色的裡衣。
暮寒輕笑一聲,猛地扯掉了自己的長袍,低下頭去。
一件件衣物被丟在床下,昂貴的蘇繡已經完全不被床上的人放在眼中。
一聲微微有些尖銳的女聲響起,隨後便響起了男人低低的安慰。
「乖,苒苒……」
「忍一忍……」
感受到親密無間的相連時,夏筱苒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唇邊卻勾起了璀璨的笑意。
世間最親密的負距離,她的……暮寒。
後來,有絢爛的煙花在眼前綻開,她微微抬眸,借著燭光看到了身上微微放鬆下來的男人。
五官依舊精緻俊美,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著,裡面流動著濃溢的光彩,白皙的面上帶了一絲極淡的緋紅色,妖嬈而魅惑。
她勾了勾嘴角,放心地睡過去。
這個男人,是她的了。
夏筱苒不知道的時候,暮寒下了床。
清俊美好的男人,輕輕掐了一截龍燭的燭心,滿意地看著兩支火焰變得一樣高的龍鳳雙燭。
勾起溫暖而寵溺的笑意。
龍鳳喜燭,並肩而燃;
白頭偕老,至死方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