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以夫子您的眼界,之前隱於村落鄉野,著實是太可惜了。」
嬴政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
同時也是他的忌憚之言。
因為嬴政本能的會想……如果許尚離秦前往了中原,並給山東六國出謀劃策。
毫無疑問。
對於大秦勢必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大麻煩。
「哈哈哈,小傢伙你謬讚了。老夫這個歲數,沒幾年活頭嘍,著實沒有心力再去各種折騰。」
許尚擺了擺手,道:「我現在就想在行刑之前,能多吃幾頓斷頭的飽飯。」
許尚沒有絲毫的入世之心。
他之前會主動跟小趙多聊幾句。
也只是覺得年輕小伙子有朝氣,很投緣,可以順帶點撥兩句。
僅此而已。
「嗯……聽完夫子開解,太后的確情有可原。」
嬴政略做沉思,道:「問題在於,身為外臣,我們似乎根本談不了【情】。至於【理】,儒家的忠、孝、禮三者大義,也難敵秦法的律例鐵條!說一千道一萬,太后在明面上也依舊是寵幸嫪毐,鑄下了忤逆大錯!」
以外臣的身份,是很難跟秦王說一些趙姬於邯鄲時,多麼多麼不易的。
這種話唯有華陽太后那樣的長者,對秦王言及,方才有可能觸心共情。
因此。
外臣在迎歸太后一事上,只能說【理】。
但儒家之理,在秦國是大不過律法的。
「事情確實很難辦,卻也並非辦不了。」
許尚勾起嘴角,道:「老夫略有幾言,定可撫順龍之逆鱗。」
嬴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