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來的雜種
惡活。
只是,此刻那沒落的街巷邊緣,卻佇著一老一少,那老兒倒有些六十五六,道是那孩童也應是十五六歲的光景,只是在獄界,往往通過長相辨別真,確是極為麻煩的事。
只是看這兩人純澈的眸子,倒似讓人無法懷疑這兩人的份,道是那老兒手裡擎著一面旗子,書寫了一個「墨」字,那少女手中卻銜著一根糖葫蘆,見她tiǎn)了半天,卻也不忍心嚼一口。
於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位一老一少的怪才,忽道:「二位,可否來我客棧聚上一聚」
那老兒眼珠轉了轉,方要開口,卻被那女娃打斷了,道:「聚上何聚,也總意味著分離,倒不必這些短痛長恨作祟,有何可聚?」
那老兒瞪了瞪少女,道:「英雄,我家閨女,說得倒也不假,只是我老兒有話找你相談,不如午夜子時,來此一會如何?」
於尊心底一怔,似有些塵封的疤痕,已漸漸鼓開了血痂,又要生些事端了。
於尊道:「前輩,約了幾時便是幾時,於尊便在這方相候前輩,待前輩歸來之際,亦是於尊夢醒之時!」
那老兒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孩兒也是位爽朗浩瀚的男兒郎,倒令我老兒亦有些激澎湃了!」
於尊緩笑,道:「前輩告知晚輩一直想探尋的答案,晚輩自是希望前輩早些將話挑明了,才算方便!」
這時,那少女不輕不重地咬掉了一顆糖球,然後吐在地上,喝道:「好酸呀,爺爺,這糖球比數十萬年前的那場糖球會,還令人厭煩!」
老兒撫了撫少女的額頭,卻也令於尊等人心底一怔,道是數十萬年前的那場糖球會,以此計算,那這些活得夠久的孩兒爺兒的倒是令人心底有幾分憂懼。
老兒道:「你這娃娃,倒是口角封的不是十分利落,我等何時活過數十萬載!」
老兒雖如此斥責少女,卻更令眾人堅信此二人定不是泛泛之輩,便是連於尊也是如此做想。
那老兒擎起那道白色的幡旗,道:「於信士,今晚長明夜再見!」
於尊揉了揉眼睛,方才一粒寒光閃過,倒似是一顆沙子般,刺痛了他的眼角,待他再次醒轉過來時,卻哪還有甚麼老兒娃兒,唯有昏睡在地的仲夏和仙弦,方成倒不知去了何方,倒是懶得猜料了。
於尊輕輕地抱起仲夏,又背上仙弦,這三人步足於街市上,倒也無人見些稀奇,倒是有些善良的婦孺,邀請三人去家裡睡上一睡。
於尊推脫不過,去了一家洋上姓人,倒是那家主常年奔波在外,野馬孤候,便是有了一家親,卻盡皆是些女娃,倒是令這一家人多了些煩惱。
那洋風乃是最為茁長的一位女徒,卻生的十分的鮮麗,道是有些武道,便也是這城中失傳了十餘萬載的功夫,因而在這佛魔密集的應市倒也開得出口下得了手。
洋風拉過仙弦的手腕,把了把脈,又拉過仲夏的小拇指,輕輕地捏了捏,片刻後,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大哥,你的二位妾室應是無恙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有勞妹妹,倒也不知送些甚麼以表心意,這裡有一本《碧書》乃是於尊的抄寫本,不如贈予妹妹,算是些過活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