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生病請假,常笑要吃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做,炒個蛋炒飯還糊了鍋,一氣之下把鍋都扔了,眼看常笑上學要遲到,最後只得塞給司機一百塊錢,讓他路上給常笑買飯吃。
常笑一上車就把錢要走了,聲稱自己去學校商店買,實際上她根本沒吃早餐,錢用在別的地方了。
打發走孩子,季紅一邊洗漱,一邊對孟瀾大倒苦水,說常江不在家簡直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會瘋的。
孟瀾說,「看來常江應該早點離家出走,這樣你就能早一點認識到他的重要性。」
「你別說,還真是,我以前並不覺得他有多重要,甚至當他可有可無,如今他乍一走,我才發現少了他還真不行。」季紅說,「不過這話你可千萬不要跟他講,免得他驕傲。」
季紅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大聲,在她看來,常江的暫時離開就像夫妻之間的小情調,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她篤定常江是離不開她的。
而實際上,是她離不開常江多一點,只是她自己沒發覺罷了。
孟瀾看季紅笑得那樣沒心沒肺,想要說出口的話就卡在嗓子眼。
她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告訴季紅,常江那個小情人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只要她把這個秘密告訴季紅,不管季紅和常江離不離婚,自己在他們兩口子面前都會是個很尷尬的存在,她擔心會因此影響到她和季紅三十多年的姐妹情。
這讓她很糾結。
「我還沒問你一大早跑過來幹什麼呢?」季紅一邊吹頭髮一邊問,「是不是那對賤人又作妖了,你別怕,我幫你收拾他們。」
孟瀾回過神,因著季紅這句話,終於下定決心要做一回惡人,不管怎麼樣,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季紅被綠,還傻傻地以為自己多重要。
「我昨天晚上碰到常江了,他和一個女的在一起。」孟瀾說。
「什麼?」吹風機的噪音讓季紅聽不真切,她關了電源,不確定地問孟瀾,「你再說一遍,常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