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但姬發如此一說,又有忍飢挨餓在前,追兵未知在後,殷郊順口答道:「我兄弟二人,正要去投靠外公!」
姬發笑道:「如此說來,剛好同路,二位殿下若不嫌棄,可與姬發一同前往,也好作伴。」
殷洪苦惱道:「姬發兄願帶我兄弟二人乃是大善,然而我與兄長此刻皆如逃犯。恐連累了你。」
姬發食指輕敲木桌,開口:「不防事,姬發必然保殿下平安。」
於是三人一同上路,往東魯行去。
且說殷郊殷洪二人失蹤,儲君生死未知,朝野上下,大臣忠將,皆是不聞不問,不想插手此事,只任陛下一人活蹦亂跳發號施令。
&位愛卿,可是有辦法尋到郊兒與洪兒?二人已失蹤七日,真是令孤擔心!」
商容出列:「陛下,千萬不可為此事憂心吶!老臣有一逆耳之言,望陛下恕罪,您日理萬機,二位千歲弒君在前,不忠不孝,而後陛下寬厚免罪,千歲仍舊逃離,此乃不義,如此說來,二位千歲當真令人失望!」
&相怎能如此說孤的兒子?天下父母心,哪裡不擔心孩子?」
商榮微微嘆氣,陛下尋子確實天經地義,且二位王子牽扯外戚,不得不慎重!
眾臣只覺陛下大義,皆口贊:「陛下至仁至善,為萬民之福。」
殷守扶額,不是要你們誇我,太子失蹤了你們真的不急嗎?這可是大事啊!
而且紂王也沉著臉不說話,見殷守萬分著急才開了口:「讓微子去尋。」
話畢,又閉了眼。
見此狀況,殷守也無話可說,怎麼說也不是他親兒子,紂王都不急,他急什麼?不過兩小孩才這麼點大,真的能放心?
姜後面容沉肅:「陛下已有三日未朝,我等具不得陛下音信,那壽仙宮夜夜歌舞,香風瀰漫,那靡音已傳遍三宮,如此不知收斂,陛下龍體恐失,江山王土必敗於妲己那村婦之手!」
西宮黃氏、馨慶宮楊氏聞言色變,王后此言為大逆之語,二人具不敢言,片刻後楊妃挑輕避重溫言附和:「娘娘說得是,那妲己已進宮多日,卻不來中宮拜見,此為恃寵而驕,大不敬之罪!」
姜後面色稍怒,道:「臣妾為中宮之主,勸諫陛下乃是本責!」
隨即攜二妃起駕帝宮。
姜後並不往壽仙宮作弄那妲己,妲己未來見她,她若先去她壽仙宮,即便發難,也是棋差一招。
姜後一行人來勢洶洶,好巧不巧,而此刻君王正與妲己在帝宮相會,姜後到來,遠遠一望,竟像是失了神魂!
那妲己貌若天仙,與帝辛平坐高台,遠遠看去,竟如一對金童玉女,神仙璧人!也不知道妲己有何妙處,多日不見的君王,竟然像是年輕了好幾歲,面容如玉,神采奕奕,像換了個人似的!
姜後原本比帝辛大好幾歲,且誕下儲君,容貌漸衰,若與君王同坐想必,不像夫妻,更像母子!姜後心中沉悶,氣息不通,卻只得氣壓丹田,欠身稱喏。
如果殷守知道姜後的想法,一定會大加附和:不是像換了個人,是真的換了個人!你們都眼瞎了嗎!
殷守這三天沒有上朝,全在與那玲瓏金珠搏鬥,金珠內的確是紂王本尊,天子紫氣未失,殷守為外來之人,即便紂王已為金珠,卻氣運未絕,殷守就差點被他幹掉。
那金珠聒噪不已,句句罵他妖人賊子,字字擲地有聲,氣勢恢宏,仿佛下一刻就要躥出來滅掉殷守!殷守或捂耳、或抱被、或蹦跳、或晃腦,皆不能擺脫這噪音,反而被吵得頭暈腦脹。
而那顆金珠像是戴在他脖子上生了根,任他如何作弄,萬般摔打,怎麼也取不下、錘不爛。
殷守萬般無奈,又身體疲憊,只能不管不顧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