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走?為什麼你的心裡只有司馬玉軒,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是司馬玉軒強占你的身子了嗎?」漠惜寒咬牙切齒的質問道,甚至他的雙眸是赤紅的嚇人。
白惜染不理他,背過身子,娉婷站於窗前,看雪花紛飛。
「還是說你是水性楊花的性子,你喜歡被男人強占?」終於漠惜寒承受不了她的太過安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次他的心中有了一種無法掌控她的無力感,他知道自己愛她,愛到了骨髓里,可是眼前的女子卻在如今,似乎在她和自己之間相隔著萬丈鴻溝,他無奈的想越過鴻溝,卻怎麼也越不過去。
「啪——」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嬌音閣內。
「染兒,你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甩我巴掌?難道是我太寵你了嗎?還是你白惜染,本就是一個無心無情之人,在相府,我是那麼的喜歡你,護著你,可你現在對我的所作所為到底你自己明白不明白?」漠惜寒在巴掌聲過後,眼中冷凍如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對於她所說的司馬玉軒的死,她把司馬玉軒的死算在他的頭上,這也未免太草率了,這沒根沒據的。
「我該明白什麼?」白惜染自從昨晚曉得了漠氏一族有濕魂草之後,便聯繫到了司馬玉軒的死,所以她現在懷疑司馬玉軒根本就是漠惜寒給害死的。
「染兒,我可以發誓,表弟的死和我沒有一點關係,雖然我現在姓漠,但是我確實不清楚當時表弟已經中了濕魂草之毒1漠惜寒解釋道,他不希望白惜染誤解他。
「解釋就是掩飾1白惜染惱火道。
「好了,染兒,別生我的氣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人都已經去了,你該珍惜你該珍惜的,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的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子1漠惜寒嘆了口氣,終究是他愛她太深,不忍去傷害她。
幸好此刻嬌音閣四周無人,也不曉得他們的太子殿下和他心愛的女子差點吵翻了天。
「好了,染兒,你再歇會吧,我有點事情去處置下。」漠惜寒雖然不舍,可是他覺得他若在這多呆一秒,必定讓自己心痛的更加厲害。
吱呀一生門打開了,帶著雪的冷風迎面撲來,讓披著雪白斗篷的白惜染瑟縮了一下。
白惜染凝視著他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飛舞的雪花之中,心中泛起一絲痛楚,為什麼她在傷害他的同時,她自己也很痛苦呢?
嬌音閣的宮女草兒上前,為白惜染送上了暖手爐,白惜染接了過來,心情抑鬱的看著將自己困住的奢華宮殿。
「白姑娘,太子殿下對你這般痴心,你這是何苦呢?」草兒也看出來了,其實白姑娘並不是對太子殿下沒有情的。
「草兒,你們太子殿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白惜染淡淡問道。
「太子殿下,他是一個極好的人,對我們從來不打罵,而且人長的又好看……」總之草兒說了一堆漠惜寒的好話。
白惜染聽了皺了皺眉,奇怪,她發現自己她對漠惜寒還存在著一絲感情,她暗道真不是一個好現象。
現在她在等慕容硯月和水墨玉,他們倆究竟多久才會來救她出去呢?
「白姑娘,你怎麼不說話,可是奴婢說錯了什麼?」草兒見白惜染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她誠惶誠恐的下跪道。
「厄……不是的,你說你的,我只是太累了。罷了,這都快晚膳時間了,你去小廚房給我做一些吃的吧。」白惜染皺了皺眉,心想,此刻不是自己著急的時候,該悠閒的時候再悠閒吧,可是司馬玉軒的死到底是誰做的呢?
晚膳時分,漠惜寒又來了一次,這次還帶來了一盒稀罕的水果。
「染兒,這是番邦進貢的火龍果,你吃吃看,味兒喜歡嗎?」漠惜寒雖然之前在白惜染這裡受了氣兒,可是還是很愛她,這不,才得了父皇的賞賜就巴巴的趕來嬌音閣了。
「你自己吃吧。」白惜染心想在現代可以在超市或者水果攤買到火龍果,可是在這個古代,能有這東西吃,當真是不容易了,但是她就是不想領情。
「真的不吃嗎?我可是問過太醫了,太醫說這火龍果對孕婦體內的胎兒也很好。」漠惜寒心中還是期盼自己才是染兒的孩子的父親。
「是嗎?那便留下吧。你還有事嗎?」白惜染心想,她是孕婦,確實需要多吃水果來著,她也沒有必要為了和他賭氣,就把好東西往外推。
「我……我今晚想要留宿在嬌音閣。」漠惜寒抬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炙熱的望著他,他可是聽說了烈女怕纏郎,他就不信,他就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重新抱得美人歸了?
「不行,你是太子,你不是有太子側妃等美女嗎?怎麼?你如何能在我這個來路不明的狐狸精這裡住宿嗎?」白惜染說的正是草兒告訴她的,一些皇帝皇后硬塞給東宮的女人,她們沒有受到寵幸,自然要妒忌她了。
因為只有她懷著漠惜寒的骨肉呢。
其實白惜染很想笑,天知道她都不清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不是漠惜寒,她們那群人瞎猜什麼勁兒呢?
「來路不明?狐狸精?本殿若是知道誰在背後嚼舌根,本殿絕對饒不了她!紫電,去查一下,是誰在本殿背後多嘴1漠惜寒給紫電下令仔細徹查。
白惜染心中冷笑,怕是後宮最大的那位坐不住了吧,畢竟太子殿下喜歡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且還讓她有了身孕,還是庶長子,怕是不多久,對方就會出招吧。
如今的漠惜寒的側妃是皇后的侄女,所以白惜染的存在對於皇后和那側妃來說,那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染兒,你別生氣了,我這就讓人去查了,看誰是活膩了?」漠惜寒好聲好氣的說道,他只是希望白惜染可以不要對自己冷若冰霜的樣子。
「夜深了,你走吧。」白惜染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染兒,別趕我走,成嗎?你知道嗎,那日在白雲寺後山,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憶。」漠惜寒想起自己問的太醫的話,孕婦前三個月是不能房事來著,但是三個月後就可以了,所以漠惜寒想著自己既然不喜歡後院那些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女人,而他又不是柳下惠,那他何必守著心愛的女人卻什麼也不能做呢?
漠惜寒甚至將白惜染給抱在了他自己的膝蓋上坐著,只是後者一點也不開心,只是一個勁的低著頭似在想著心事。
白惜染是很想他馬上離開,可是他不走,她又不能真和他打起來,因為這兒是他的地盤,她一個人哪裡打的了那麼多人呢?
「對了,染兒,我聽說上次的時疫也是你給治好的。」他抱著她緊緊的,在這個寒冬,兩人的體溫通過衣服傳遞著一抹薄薄的溫暖。
「嗯。」白惜染也不否認,既然他能查到這事情,就代表他的勢力遠比自己想像的大。
輕輕地似呢喃,讓本就對她有情的漠惜寒感覺到了自己的俊臉倏然起了一絲燥熱感,更感覺到自己身體那又緊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