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有著豬尾巴的內褲,和小貓臉的襪子。
赤霄吃力的抖落頭上的衣服,臉色發青,眼眸發藍,一場暴怒風雨欲來。
但言一諾,先發制人,痛哭流涕:「我的頭……我的頭……磕破了。」
「那你倒從我身上滾起來啊,你……這樣……我看不到……你的頭。」赤霄臉色微紅,對於她騎坐在自己小腹上的曖昧姿勢,他實在尷尬不已。
「你看,好大的包啊……」她並未起身,而是自然而然趴在他胸膛上,淚眼婆娑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大包,抽噎著:「好痛啊……我沒力氣爬起來了。」
赤霄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個雞蛋大小的青紫血包,他不禁又好笑又心疼:「活該,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嗎?」
「輕……輕點兒……疼……疼啊……」言一諾齜牙咧嘴大叫著。在一旁正用碘酒為她塗藥的赤霄,再次眼藍了。
「你小點兒聲,會讓鄰居誤會的。」他蹙著眉,眼角跳動了幾下。
「幫我吹吹。」她眼角還掛著淚珠兒,可憐兮兮靠近他,把臉湊到他唇瓣之前。
他無奈,只好用指腹扶住她的額頭,輕輕吹著她的傷口。動作溫柔而體貼。
「小元宵,你知道酒吧為什麼叫言而嗎?」她突然抬頭,巴巴的看著他。
「有你的名字唄,言一諾,你的小九九,我怎麼看不出來。放心吧,將來我走了,這酒吧就留給你。」他淺笑,帶著幾分寵溺。
「言而……有信,信……就是言的人。小元宵,如果你能是我的人,一輩子都不離開我,該有多好啊……」言一諾囁喏著,她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環住他的脖頸:「別離開我,好不好……如果找到時間縫隙,就帶著我走。如果不能……我們就在這裡,在言而過完餘生。你和我……兩個人……好不好。赤霄,你就是我的信。沒有你,我便不會再相信,這世界還有……光亮……」
赤霄的心,突然跳動的,漏拍了好幾下。一時間,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凝視著她毛茸茸的眼睛,淚珠還吊在長長的睫毛上,小臉因為哭泣和緊張紅彤彤的。她的眼睛黑而透亮,就像深深的隧洞,想要將他整個人都汲取進去。而自己腦海中,么離凰的清傲身影,已經越來越模糊而淡漠了。他奮力抵抗著,但一顆心卻有氣無力。
雖然不說,但他知道……他其實早就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回到大燕和他的凰後身邊。
被人眷戀,被人需要,被人喜歡的感覺,讓他莫名其妙的沉浸其中,帶著小小的甜蜜驚喜。
如果,如果,如果回不去……在她身邊,也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