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慣例考核,只要是在京四品及以下官員,那都是在這考核範圍內的。考核的內容包括了這些官員平日的為人品性,以及辦差時是否盡心,有沒有出什麼差錯。然後再按這些標準給在京官員分出上中下各九等來。
其中被定為下等者,不光會被嚴責申斥,嚴重的說不定連官職都保不住。可以說每三年一次的京察,就是整個京城官場的大清洗,必然會有不少官員落馬,而且一個官員到底落馬不落,有時候還不是看的平日表現,而是你有沒有強大的靠山,又或是有沒有得罪什麼大人物想要報復你。
而現在,明擺著,陸佑就面對了一個並不艱難的抉擇,若順著他們彈劾李凌,自然前途一片光明,可要是還想保著李凌,那等待他的,必然是京察時的麻煩重重了。
即便永王殿下在吏部並無什麼勢力,可有邊學道這個戶部侍郎出手,也照樣可以把他一個才升任的陸佑給玩得翻不過身來。
懷揣著這樣的判斷和想法,陸佑一臉凝重地走出公廳,對方固然是給了他時間考慮,但顯然不會有太長時間。畢竟戶部也好,清吏司也好,也不止他陸佑一個能做到帶頭彈劾李凌啊,只要侍郎大人知會一聲,有的是人願意抓住這個大好機會。
「溫衷啊溫衷,你若再不回來,為自己找到應對之策,恐怕我也幫不了你,只能自保了啊。」陸佑在心裡念叨這話時,顯然就意味著他其實已經動搖,有出賣李凌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