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質問道:「不後悔是麼?
    你既然知道愧對我娘,那你不如下去親自跟她說!」
    鮮血,如泉涌。
    很快浸濕了墨梟的衣服。
    看墨梟看著蘇懷君,眼中卻沒有半分責怪,反而是多了幾分欣慰,他說:「懷君,能死在你手裡,我心滿意足了,但,我不希望你和玉容兄弟相殘,你走吧,回蓬萊洲吧,現在就走……」蘇懷君丟了手頭的刀,惡狠狠的道:「你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走的,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了,現在我不想忍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墨玉容與我,只能活一個!」
    墨梟到底還是失望了;他希望用自己的死,來化解掉蘇懷君對墨家的恨;但,卻低估了蘇懷君對墨家人的恨。
    墨梟去世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嫌疑人直指蘇懷君。
    墨毅與墨亭兄弟倆忍著傷心和悲痛,一人處理著墨梟的後事和派人追捕蘇懷君,而另外一人,則是操持新城主接管中渠的事宜。
    中渠雖是城,卻堪比一國。
    國,不可一日無君。
    他們必須讓墨玉容儘快接手中渠的事情。
    謝宇辰已經將真正的墨玉容送走,眼下他便是墨玉容,能夠順理成章的在墨梟下葬後,便接管中渠城主之位。
    墨梟已經下葬;但兇手依舊沒有消息,蘇懷君好似徹底從中渠蒸發了一般,遍尋不得。
    直到翌日謝宇辰繼任城主的這一日,在繼任典禮上,蘇懷君才出現了。
    正焚香祭祖的謝宇辰看著突然出現的蘇懷君,冷笑道:「我以為你還要躲到等我做上城主之位才肯出來呢,怎樣,我的大哥,你這次出現,還想做什麼。」
    「墨玉容,我是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的。」
    蘇懷君冷聲回答,而後亮出了自己的隨身武器。
    墨毅和墨亭兩位叔叔立刻上前,呵斥道:「蘇懷君,你休要放肆,大哥已經將你的去處安排妥當,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蘇懷君冷眼掃了二人一眼,嘲諷的道,「敗軍之將,根本沒有跟我說話的資格!」
    「什麼?」
    墨毅有點不可置信。
    正欲提起內力,去教訓一下蘇懷君,但在提氣之後,卻發現自己渾身根本就提不起力氣,甚至丹田處好隱隱作痛。
    這不太對勁!同時,墨亭以及在場觀禮的墨家人都發現了異常:他們的內力,被封住了!蘇懷君緩步而入。
    輕聲道:「這一日我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躲在廚房裡,你們這兩日吃的所有膳食里,都被我添加了封住內力的毒藥,只有你們一提氣,便丹田作痛,所有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掙扎的好。」
    這,便也解釋了為何這兩日墨毅一直在找他,但卻找不到的理由;因為他殺了廚房裡的幫過,用人皮面具假裝成幫工的樣子,掌控了整個墨家的膳食。
    說完這些,他才看向謝宇辰,道:「墨玉容,你我之間總歸是要有個結果的,眼下你也中了我下的毒,你若是肯自願讓出中渠城,我便給你一個痛快,如何?」
    「憑什麼你認為我也中了毒?」
    謝宇辰覺得有點好笑,對於蘇懷君的威脅,不以為意。
    蘇懷君一頓。
    實在是不敢相信,到了這個時候,墨玉容還不肯妥協:「這麼說,你不願意妥協了?」
    「你說呢!」
    謝宇辰說著,長臂一甩,從腰間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軟劍,開口道:「蘇懷君,這就是你墨玉容最大的區別,本來我是想看著你是墨梟親生兒子的份上,饒你一命,並許你跟墨玉容一樣的一生安樂富貴,而且,在冥淵之門,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但,你自己不把握機會,可怪不得我了。」
    蘇懷君韜光養晦多年,只為今日一戰;而謝宇辰,為了能夠更大程度的可以有能力幫助顧南笙,也是使出了全力來爭奪的。
    二人的戰爭,在墨家眾多無能為力的宗親跟前,一觸即發;墨毅和墨亭二位叔叔是自小看著墨玉容長大的,他們自以為了解墨玉容,此刻看到這場景,情不自禁的為侄兒擔心起來。
    但,今日的侄兒,卻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紅衣翻飛見,濺出血沫;在眾人都中毒不能使用內力的情況下,他卻很輕易的便將蘇懷君打敗了,甚至,僅僅兩劍便挑斷了蘇懷君的腳筋。
    下手乾淨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蘇懷君都完全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已經敗了。
    此時的他,已經沒了力氣站起來,但相比腿部傳來的刺痛,敗給了墨玉容的刺痛,更讓他難以接受:「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會這樣強的……」「腳筋都被我挑斷了,還不可能?」
    謝宇辰手中軟劍一橫,抵在了蘇懷君的脖子間。
    蘇懷君這才驚覺,他的雙腿已經完全用不上力氣了。
    心涼和絕望,從他的心底蔓延;最終,他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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