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曾經出現過,是你們人自以為戰勝了神的時候,你們將這種現象稱為『諸神的末日』,我現在把這個稱呼重新還給你們,是你們的『末日』。
不過你也不能夠說是人了,你是最新誕生的神,你不必要在意那些人類的哭嚎,反正在那幾萬年以前,這些可憐蟲們也是這樣哭嚎著過來的。
就讓那些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吧,而你,會站在我的身邊,見證著一切。」
「咔嚓!」突然猛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墨之妄的身上傳來,他那本是佝僂的頸椎竟然在一寸寸的收縮,就像是蠕動的蛇一般,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拔了起來。
墨之妄的雙眼依然血紅,滿頭都是青筋,卻不像之前那樣頹廢和無助了。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人,」女人有些驚奇地笑了起來,「竟然可以用煉器之術將你的脊椎里藏進一把太古的神劍,讓你有著能夠在蒼穹天裡站起來的力量。
很好,這才是一個神該有的能力。」
「呼……」墨之妄微微深呼吸,感受到自身身體的變化,那把一直隱藏在他脊椎里的劍胚,在剛才的一瞬之間好像裂開了,劍胚里的力量順著骨髓一下子充盈了他全身,讓他能夠站起來了。
可是他的耳朵依然是什麼也聽不見,甚至是聽不見自己的呼吸,可是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這一點也可以忽視掉了。
「如果,她們,真的和你,完全融合了,」墨之妄說話有些僵硬,一頓一頓的,「那麼,血契之咒,也是,和你,相連的?」
「你可以這麼理解,」女人微微笑著說,「到了現在,你還有著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那麼,」墨之妄緩緩地向著女人走去,每一步,似乎是都碎山河的步伐,「我也是,蒼穹天的,主人?」
「對,」女人微微點頭,她這一張和雲詩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現在的笑總帶著一種嘲諷,
「我想起來了,你們人應該是對於這個蒼穹天有那麼一些幻想的,你想許個什麼願望?讓你心愛那一絲絲屬於我的小小靈魂復活嗎?
她已經完全與我融合了,這可不能答應你。不過,我可以單獨把她的意志分出來,然後注入到一個泥偶當中,也相當於是她復活了。」
墨之妄終於是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他比女人高了一個頭之多,只能是低著頭看著她,他笑了起來,雙眼之中是一種滿足的愛意,然後他說:
「我許願,我向蒼穹天許願,願這個世界沒有神,願這個世界上沒有元力,願這個世界是個平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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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願,我向蒼穹天許願,願這個世界沒有神,願這個世界上沒有元力,願這個世界是個平凡的世界。」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女人慢悠悠地念完這句話,然後索然無味地將書本合上,攪動起桌上的咖啡,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真是個無聊的結局,難怪這本書一點也不賣座。」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的眼睛,當女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坐得筆直,他急忙說:「默默呀……」
「停,我不想聽你是怎麼把我的名字用在你書中的女主角身上的,」女人將咖啡杯里的勺子放到了托盤上,「我不想聽這種無聊的故事,你已經浪費了我的午休時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下一次,我希望你是在我們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說完,女人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頭也不回地便起身離開。
「默默……」男人也是咻的站起身來,可是女人毅然的背影就像那高跟鞋的聲音一樣落到他的心上,把他的勇氣踩得體無完膚。
「果然是應該換一個結局的……」男人喃喃,將自己的書小心翼翼地收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後也是緩緩地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
這個背影落到了那一面大大的落地窗上,被夕陽定格住了一個影子,這個影子有著一雙如岩漿一般的眼睛。
……
男人終於是一臉沮喪地離開了咖啡館,卻是突然聽見了一聲「喵」,他有些疑惑地轉身,便看見自己身後,剛才他坐的位置的玻璃窗外,夕陽的餘暉中,靜靜地坐著一隻小喵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