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這小妮子要一個什麼花招。
趙蔓晴秀眉微蹙,仔細打量了一番張曲陽後,漫不經心的揮手道:「我不知道你從哪來的,如果你是要錢,你報個數,我可以給你,如今老太爺年紀大了,腦袋糊塗,所以這婚約,也就不能作數。」
「你想毀約?」
張曲陽嘴角上翹,看著一身傲氣的趙蔓晴。
「小丫頭,只要到了我張曲陽手裡,可沒有搞不定的女人。」他暗想。
「你自認你趙蔓晴身份高高在上,我配不上你,卻不知在我眼裡,你跟普通大眾沒有任何區別,你說的身份、人脈、學識、財富,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最後奉勸你,我信奉的道,我一定會辦到。」
張曲陽字字珠璣,展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你趙蔓晴、趙家又如何,對如今的張曲陽來說,什麼權勢、財富、人脈,都不在乎。
但求「力量」二字,便可快意恩仇,這是張曲陽刀口舔血生活過後的人生準則。
你還來跟我談權勢?
「你真是不可理喻!」
趙蔓晴氣得香肩微顫,指著張曲陽道:「你簡直狂的沒邊,你不就是一個從海外回來的白領嗎?你的爺爺和我爺爺是朋友而已!」
「你是江城三大家族嗎?你父親是江城首富嗎?我回去就跟我爺爺說,否了這婚約。」
張曲陽不溫不火的冷眼看著趙蔓晴,拿出了他的煙盒,zippo火機獨有的火石擦出絢爛的藍火,裊裊的藍煙冉冉升起,趙蔓晴從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的後面抬起了頭。
「把煙滅了,我這裡是無煙辦公區域。」
「巧了,我最喜歡的就是吸菸,這你可要好好擔待一下了。還有,你面前23份商業合同,有15份有商業欺詐,在後面的幾個附加條款裡頭;剩下還有三份商業股權對賭協議有明顯的紕漏,把持股率提到四分之三才保險。」
趙蔓晴愣愣的看著張曲陽,張曲陽毫不在意的看向窗外,
「很奇怪吧,明明剛剛來,卻洞悉一切,實話告訴你吧,我在一進來就看見你翻閱那些資料,短短兩三秒可能對於你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對於我,就能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窗外的暴雨依舊沒有停歇,辦公室外的幕布玻璃上,雨水擠壓沖刷著奔騰而下,淡淡的映照著張曲陽和趙蔓晴的影子。
「滴滴滴。」
急促的鈴聲將沉默不語的兩人激了起來,隨後是一長串的紛亂複雜的腳步聲,厚重的黃花梨木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