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請的姿勢。
「且慢!」
陳子凌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折白夜一眼,「一個時辰前,你們沒找到我,就綁了我!」
「秦統領一個時辰前也沒被你們找到,怎麼不綁他?」
折白夜一呆,寒聲道:「你怎麼能和秦統領比?秦統領能夠負責皇長孫的安全,是朝廷經過嚴格篩選出來的,怎麼會是刺客?」
「何況……」他將目光盯向了地上了那隻紅尾野雞,輕咳一聲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那意思分明是說,雖然秦武陽今晚擅離職守,做的事不太靠譜,可人家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秦武陽臉上有些掛不住,一張黑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個,這個,本統領也相信知世郎不是什麼壞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若是知世郎想對殿下動手,又怎會甘心束手待斃?」
經過秦武陽的話提醒,眾人也不免疑惑起來。
一個能打敗九品高手的厲害人物,怎麼會如此輕易被他們拿下?
冷長豐哀嘆出聲,忍不住反駁起來,「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秦統領可不要被他矇騙,若不是我等及時發現,結果如何熟難預料。」
「既然秦統領先入為主,有意偏袒此人,我看審訊之事交給折副統領最為妥當。」
想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多,冷長豐立即朝皇長孫行了一禮,恭謹道:「殿下以為如何?」
「准了。」
皇長孫想了想覺得並無不妥,緩聲說道。
陳子凌笑了笑知道秦武陽這是提醒自己,儘快找理由摘清自己,他也不想繼續陪眾人胡鬧下去,大聲道:「我也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來人將我的被子從馬車裡抱出來!」
兩根火把靠近黑色馬車,車廂內照耀的清清楚楚,裡面只有一張白色狐皮,哪裡有什麼被子。
「廢柴!」
陳子凌朝車廂內的木板努了努嘴,「扭動一下裡面的油燈,下面的木板就會打開。」
一個緹騎鑽進車廂按照他的提示行事,果然發現了車廂內的隱秘空間。
一米寬,長約兩米,恰好能夠容下一個男人的身子。
幾包堅果堆在一角,甜甜的糕點香味四溢,吃喝飲用之物一應俱全。
很快一床尚有餘溫的錦被,被他抱了出來。
之前搜尋過車廂的小頭目,伸手摸了摸錦被上的餘溫,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悲慘結局。
是他辦事不力,還異想天開給對方,編造了這麼離奇荒唐的罪名。
「怎麼樣,我還有罪嗎?」
陳子凌撇了撇嘴,朝他大聲質問道。
「沒,沒罪。」
小頭目大氣都不敢出,連連點頭,嚇得魂飛魄散。
折白夜驚訝地看著車廂內的夾層,眨巴了一下眼睛,徹底蒙了。
這也太會玩,太惜命了吧!
皇長孫一聽陳子凌沒了嫌疑,呵退了身前的緹騎,快步走了上去,看向陳子凌的目光又恢復了往日的親近,「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
踢翻了幾名跪在地上的緹騎,皇長孫朝折白夜怒斥道:「這些人辦事不力,拉下去重責五十軍棍!」
「是,是,是。」
折白夜一頭冷汗,生怕惹來怒火,親自提起了兩人逃也似地溜了。
冷長豐眼睜睜看著場間發生了如此詭異的一幕,心中驚駭莫名,他忍不住懷疑今夜之事是二人故意給他下的圈套。
如果說少年出去後又偷偷回了營地,秦武陽真的是抓野雞去了,那麼闖入營中的黑衣人是誰?
他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整件事說不明,理不清,透著一股子邪乎。
「難道真有歹人盯上了殿下!」
冷長豐心中咯噔一下,被自己的推論嚇了一跳。
不用想他也猜得出是誰。
為了皇位,叔父殺掉侄子也是很有可能的,若真如此那可是件潑天大禍。
他們距離在燕王的地盤不過千里,那人動動嘴皮子,二十萬甲兵頃刻間就能將他們碾壓的渣都不剩。
「追了半天,還是讓他跑了,可惜,可惜!」
明三保恰在這時氣喘吁吁跑了回來,臉上卻毫無失望的神色。
只要能夠將他們驅離,時間推遲的越久,他們就越發不能解釋自己的失蹤。
如此一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看到五花大綁的陳子凌和頂盔掛甲的秦武陽,明三保步子一頓,雙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
「這,這,這……」
一身紫色袍服的明三保,翹著蘭花指,聲音顫了三顫。
有人見他如此驚訝,湊過去和他細細解釋了一番之前的事情。
明三保不聽還好,越聽越是心驚,他費力追了半天的人,難道真的是……
「明公公,明公公!」兩名緹騎見他臉色不對,還以為他中了什麼劇毒,立即攙起了他的身子。
「我,我,殿下,殿下呀……」
明三保捂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發現,身子搖搖晃晃打起了擺子。
陳子凌身上的繩索被人解開後,活動了一下手腳,看到明三保和冷長豐的臉色,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他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二人就要上道了。
想到二人接下來要扮演的角色,陳子凌得意一笑,心裏面對二人隱隱有些同情起來。
「兵戈當前,誰敢獨守空城,唯明三保、冷長豐兩位公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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