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深,導致歸不到秦夜心腹中,很多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裕抬了抬寬大的袖袍,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仿佛無意地問道:「欽差看本王這漢陽如何?可比得上尊主地府?」
「美輪美奐。」黎季希如實回答:「不過,地府雖然建立時間尚短,仍為亞洲正統。且目前欣欣向榮的景象,恐怕還遠超劉大人預想。」
劉裕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豪氣沖天地看著外面一片繁華的景色,微笑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說的就是南北朝,本王的領地,就算在諸多藩屬國中,也數一數二。黎先生,不如來本地府任職,豈不比你們新建的村落好得多?」
黎季希苦笑。
他現在的狀態,在哪裡工作都無所謂,但是,秦夜可是一下來就冊封了他。正牌地府拘魂。他很清楚這份冊封並非什麼榮耀信任,而是因為極端的不信任,才將他和新地府綁在一起。
喝了一杯酒,他站起來鞠躬:「劉大人還有事,就不多打攪了。告辭。」
劉裕靜靜地看著他離開大殿,整個殿內鴉雀無聲,數秒後,他才冷笑了一聲,厭煩地將酒杯摔到地上:「不識抬舉。」
「朕也是從小小村落發展起來,數百年才有漢陽今日之盛況。新建地府……雖然朕沒去過,但又好得到哪裡去?就憑那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
「請他來還不來,給臉不要臉。」
一位陰兵將領站了起來,拱手道:「要不……」
「不。」劉裕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朝會未進行,我們這麼做就是謀逆!于謙和楊繼業防朕和防狼沒什麼兩樣。他再怎麼說也是欽差,還輪不到我們動他。」
他信手一招,調查表飛到手中:「倒是這個東西……那個小屁孩到底想做什麼?」
「大人,一張紙而已,我們查過,沒有任何陰司術法。他能做什麼?」「又不是招安書。欽差也說了,是新地府調查愛好,給我們的回禮。我看,是新地府怕了。」「是啊……聽說年底召見十二天羅,闊別百年的封疆大吏齊聚。他豈能不怕?」「聽說新閻羅王十八/九歲的模樣,呵呵……第二任閻羅也是甩手掌柜,這麼重要的職務,自然有能者居之。比如劉大人,何德何能輪到一個黃口小兒走馬上任?」
殿內頓時喧譁了起來。劉裕搖了搖頭:「就這樣吧,詔令都下來了,我們可不能不去。李安國!」
「屬下在。」
「清點兵馬,選出最精銳的三千陰兵,一個半月後,隨朕前往新地府!」他目光一寒:「去見見……這個沐猴而冠的新王。」
「是!」
命令一道道發下,所有將領都離開了。殿內空無一人,劉裕這才凌空一抓,拿起一支筆,眯著眼睛開始填表。
「小孩子玩的把戲,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朕就勉為其難陪你玩玩吧……」
「畢竟,老虎也要顧忌一下猴子的顏面……誰讓他占了大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