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聳聳肩,吐出了向來令我氣憤萬分的兩個字。
&猜?」
我瞪了他一眼,他露齒笑了笑,說:「要不然,大巫大人把我們趕走?」
他說完這句話我才明白他的目的,原來是想從那位大巫身上找到離開的方法,但是,這也未免太亂來了!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是閒著沒事幹,吃飽了撐著,急病亂投投醫!不過他就是這樣的人,幾番了解之後,一時間我竟然找不到罵他的話來。
大巫埋在斗篷之下的眼睛冷冷地看著秦宵,我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這時,一個女聲突然插了進來,「大巫大人,這兩位是我的客人,初來乍到不會說話,請您原諒。」
說罷,焦蘭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接著立即拽著我的手就往外走,我下意識鬆了口氣,瞪了秦宵一眼把他也拽走了。
一直到沒人的地方之前,我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座城裡的人那殺人似的目光。
回到焦蘭家之後她立即憤恨地跺了跺腳,瞪著我們說:「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摸了摸鼻子,心裡又感激又尷尬,秦宵卻在此時遺憾地嘆了口氣說:「你們大巫大人那麼厲害,我還以為他能知道離開的方法。」
焦蘭咬了咬牙,狠狠地看著我們,咬牙切齒地說:「我真恨你們,留在這裡不好嗎?」
我想到焦蘭的情況,不由得靜默了下來。
即使我們做了這樣的事,她也想要我們留下來,她大概,在這座城裡是真的非常地絕望。
&不起。」秦宵殘忍理智,而又溫柔歉意地對她說:「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們只有七天。」
是的,我們不可能留在這裡,否則,我們會化成粉末,再也不存在於這個天地間。
焦蘭到底是個善良的女人,目光黯淡地沒有再說什麼。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她的東西,這天晚上我跟她說了很多外面的事情,她聽得既驚奇又快樂,直到聲音都沙啞了我也沒有停下來,她大抵也無法離開這座城,而我也不能留下來,只能以口述的方式,為她送去一些虛幻的回憶。秦宵這人也許是真的走遍了大江南北,他知道更多外面有趣的事情。秦宵倚著牆面容淡淡地望著遠方,聲音低沉磁性,在難得正經的情況下,又帶著一股莫名的溫柔。
我們坐在焦蘭的床邊,你一句我一句,焦蘭——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最後竟脆弱得像個孩子一樣,在我們的話語中睡著了。
在焦蘭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她說:「我太困了,麻煩你們等到明晚,我也許知道你們可以離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