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站在門口忘了動作,好一會才說:「不了吧……」
荊文武有點焦躁:「為什麼?你現在回來,我去接你好不好?很快的。」
梁楚小聲說:「他在我更不回了啊,那就是個偷別人內褲的變態,我還沒忘呢。」
他聲音很小,荊文武沒聽清,追問道:「什麼?」
梁楚清清嗓子,說:「我說不回了,我見他幹嘛啊,這麼遠也不方便,他回荊家做什麼?沒做壞事吧?」
荊文武艱難的說:「可可,你別這麼說,謝慎行對荊家挺好的,送了好幾筆大單子了。」
梁楚察覺到荊文武好像不大對,問:「謝慎行在你旁邊?」
荊文武說:「沒有。」
那就奇怪了,荊文武一直是立場堅定的站在他這邊。
荊文武繼續道:「謝家的事你也聽說了,他這些年過的也不大容易,謝家的事兒挺多挺亂的,家大業大,小人多,弄不好要搭上命的,所以他才沒回來,是不想牽連我們,你別怪他。」
梁楚笑道:「好,你怎麼突然幫他說這麼多好話,被錢收買啦?」
荊文武說:「我實話實說而已,你不是還記仇吧。」
&記什麼仇。」我是記仇,但記的跟你不一樣。
梁楚說:「你們先跟他敘舊吧……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見面也是一樣的。」
荊文武長長嘆氣,一副訣別的語氣說:「可可,你……珍重,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完莫名其妙掛了電話。
梁楚釘在原地愣了一會,才打開了燈,合住房門。
謝慎行……回來了啊,既然能回到荊家,證明謝家的事已塵埃落定了。但荊文武說見面,梁楚垂著眼睛看地面,怎麼見面啊,當年鬧的那麼尷尬,唉,他想到謝慎行就想到內褲,想到內褲就想到謝慎行,感覺謝慎行已經和內褲掛鉤了。
梁楚鼻音哼出聲來,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現在改了沒,不然老偷別人內褲可怎麼是好啊。」
不過也有可能人家早就改了,想要見他也是為那件事情道歉……梁楚想著,一邊拎著包子去廚房倒醋,如果謝慎行再回荊家,改邪歸正跟他道歉,那就原諒他吧。
拌好醬料出來,走進客廳,冷不防看到沙發上好像坐著個人。
梁楚嚇一大跳,激靈一下醋都抖出來兩滴,看看房門看看廚房,不知道該跑還是該拿刀,大聲問:「你是誰?怎麼在我家!」
是偷東西的嗎,那這個賊太猖狂了吧!他剛才站門口說半天話了,他看到主人來了都不知道藏起來嗎,會不會當賊,第一天上班?
那人很是冷靜,微微側頭,梁楚一下子愣住,出現在眼裡的側面十分熟悉,挺直的鼻樑,削薄的唇,鋒利的刀削過一般的五官。那人低沉著聲音道:「可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