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南金城郊的百姓。這些人,臣跟了有段時間,他們打家劫舍,燒殺擄掠,無惡不作。這半個月來,有愈演愈烈之勢。可恨、可惡。」白荷頓首垂足。
潰兵、逃兵、亂兵,一晃而過的,王奮想起,書畫齋前的一幕。
「半個來月,那兵部怎麼不管,建文德他是腦子裡面,光想著賺錢,還是怎麼了?」
「皇上,兵部無兵可用。」
「無兵可用,那大臣們家裡的那些家丁,拿的難道都是燒火棍。朕不相信,這些結夥的叛軍,聲勢比九門提督李威還要浩大。」王奮咄咄逼人的問著白荷。
眼角淚光一涌而下:「臣也是這麼想的,臣去找過右相楊敏疏,左相陽明軒,戶部尚書黃一章,禮部尚書胡濃仁,兵部尚書建文德,略微有些實力的文武大臣,臣都找過,他們」
「別哭哭啼啼的,白荷給朕,明明白白的說。」
「他們都說,些許毛賊,無足掛齒,等兵部六個月後,新兵練成,一擊而潰。」
「一擊而潰,豪氣的很。」
這一刻,王奮牙齒,咬的吱吱作響,繃緊的下顎,隨著胸口吐出一口氣。
「你都跟了有段時間了,那你的家丁呢?那你怎麼不在議政院,郎朗的直達,朕的天聽?」
「臣只是六品,還是姿事。養不起家丁,也斷然不敢,在議政院得罪那些大人,向皇上告訴他們推諉的事情。而且,一向來皇上臣有私心。」
好一個私心。
「那今天,又怎麼來找朕?」
今天這皇上,確又不同,夜白一咬牙:「等到了從皇上手上,買了那副字,臣才覺得,或許臣可以在皇上面前,說上話,臣這才斗膽,一早上的趕來大明湖。」
「朕,明白了!」張開眯著的眼睛,兩手負背,一抹厲光,從王奮眼睛裡面,閃射出來。
「都有私心,朕的天下,還得靠朕自己。」走過兩步,王奮背對蕭德貴與白荷。
「狼騎何在?」
寂靜無聲
「遠出南金城兩百里,凡是叛軍就地剿滅,遇有脅從、包庇,一律殺。」
殺氣四濺中,王奮越過林隙,舉目注視著,得令後,踹跳起來,組了一字長蛇的狼騎、荒狼。
寂靜無聲、殺氣騰騰!
蕭德貴張口欲言,又惱怒的別轉頭,略微猶豫一下,跳下山崖,吹了一個哨音。
叢林中,一千狼騎,穿插向前,時隱時浮,如若溪涌,順著勢頭,誓要卷一片,清明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