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府興辦的學校里讀書,一直到青年時期才進入一個私募投資基金工作。
二十年積累大量的財富,也叫他享盡千年後世界應有的榮華富貴,識盡千年後世界裡的爾虞我詐。
他在一天夜裡,從燈紅酒綠的酒吧摟著兩個剛認識的漂亮女孩子出來,準備到一家酒店裡享受齊人之福的極致快活,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酒吧後巷咆哮著衝出來,將他撞飛到半空。
光怪陸離的夢境在那一刻就嘎然而止,也昭示著他夢境人生的終結。
痛,
好痛,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境?
「七郎!」
房門從外面推開來,一個下頷短須、鬢髮花白的灰袍老者站在門外,疑惑的探頭往房間裡掃了一眼,眼神又頗為凌厲的在韓謙的臉上盯了一會兒,大概是沒有看出什麼異常,解釋似的說道,
「晴雲說七公子房子裡有異常的響動,老奴擔心有賊人闖進山莊裡來。七公子沒事就好,老奴不打擾七公子夜讀了,先出去了。」
說罷這話,老者就掩門退了出去。
自己現在這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
看在父親韓道勛身邊跟隨多年、在山莊管束他的老家兵范錫程就這麼離開了,韓謙脾氣暴躁的要喊住他,但要張嘴,直覺口腔、舌根發麻,啞啞的發不出聲來。
四肢的麻痹感還很強烈,令他無法站起來,胸口的絞痛雖然沒有那麼劇烈了,但也絕對不好受。
這他媽怎麼可能是喝醉酒的感覺?
想到剛才所聽到的談話,韓謙只覺有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竄上來。
自己中毒了?
是姚惜水那小婊子,跟那個只看到模糊背影的姘頭,一起給他下的毒?
范錫程那隻老雜狗,看了一眼就出去了,難道不知道姚惜水這小婊子夜裡過來造訪,難道就沒有看出自己身中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