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食物和飲水也是一大問題。」胡鐵花接著道:「這倒不成問題,我已經到廚房後面的貨艙去看過了,那裡食物和飲水都準備得很是充足。」楚留香嘆道:「若是我猜得不錯,丁楓絕不會將那些東西留下來。」胡鐵花怔了怔,轉身道:「我去瞧瞧,也許他忘記了。」
五人一齊來到廚房,只見廚房裡所有的水箱都被打破,一滴水都沒有剩下來。
胡鐵花道:「好在食物原封未動,我們不會餓死。」張三道:「渴死比餓死死得更快,而且難受得多。」金靈芝忽然道:「沒有水又何妨?海里的水這麼多,我們喝一輩子也喝不完。」眾人皆笑。金靈芝瞪大了眼睛,道:「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的不對?」胡鐵花道:「對,對極了。」向言道:「海水不能解渴,海水是鹹的,越喝越渴,而且喝多了會死人的。」金靈芝臉紅了,咬著嘴唇,扭過頭去,忽又失聲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大家隨著她目光瞧過去,才發現角落裡有個黑色的箱子。
胡鐵花第一個趕了過去,將箱子提了起來,仔細瞧了瞧,道:「這裡怎麼會有個箱子?」又用手掂了掂,道:「還重得很,至少有百把斤重。」張三道:「紫鯨幫在海上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箱子裡裝的定然是他們搶來的金銀珠寶。」楚留香忽然笑了笑,道:「你只怕猜錯了。」張三道:「怎麼會猜錯?」楚留香道:「這口箱子裡裝的若真是無價之寶,丁楓是不會留下的。」
胡鐵花眼角瞟著張三,笑道:「我還以為你變聰明了,原來你還是個笨蛋。」張三瞪了他一眼,道:「好,那麼你猜,這箱子裡是什麼?」胡鐵花道:「我猜不出,也用不著猜,箱子就在我手上,我只要打開一看,就知道了。」箱子是鎖著的,兩把鎖,都製作得很精巧,而且很結實。
胡鐵花喃喃道:「既然連箱子都留下,為什麼不把鑰匙也留下來?」他正要用手去將鎖扭開,突然又停下,笑道:「既然有位小偷中的大元帥在這裡,我又何苦費勁?」
楚留香淡淡一笑,接過箱子,也仔細瞧了幾眼,道:「這鎖是北京捲簾子胡同趙麻子製造的,我也未必能打得開,而且箱子裡裝的未必是金銀珠寶,說不定是機簧毒弩、毒煙迷藥之類的。依我看,能不打開,還是不要打開的好。」
向言贊道:「香帥說得不錯。這箱子裡面裝的,要麼是金銀珠寶,要麼是毒煙迷藥。就算裡面真的是金銀珠寶,我們也不稀罕,如果是毒煙迷藥,那更是不打開的為好。我看,還是直接把這箱子扔到海里去。」
眾人都點頭,於是眾人一齊來到甲板上,楚留香將箱子扔到海中。
向言道:「我們在船上過了兩天,我看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的好。如果只是兩天不吃不喝,情況倒也不算嚴重,但如果長久沒有水喝,那就真的死定了。」
雖然說楚留香對於駕船返回陸地信心不足,不過向言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楚留香可是天道的親兒子,天道不會讓楚留香出事的,自己只要緊緊跟在楚留香身邊,一定能活下來的。
楚留香道:「既如此,那就由我和張三輪流開船。小胡給張三幫忙,向兄給我幫忙。」金靈芝道:「那我呢?」眾人一愣。向言道:「你看著辦吧!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就來幫忙。」
眾人商議,如今天色已晚,晚上行船危險性很大,就由水平較高的張三來掌舵,明天天亮後,楚留香和向言再來換班。
楚留香和向言回房休息,金靈芝則留下給張三和胡鐵花打下手。向言睡到半夜,忽然被「砰」的一聲響驚醒,緊接著發現船停了下來,並迅速下沉。
楚留香和向言忙趕到甲板上,發現船撞到了一座珊瑚礁上,船頭破了一個大口子,海水正迅速往船里湧來。三個人在晚上開船果然不安全。
眾人無奈,只好轉移到礁上,眼睜睜地看著船隻沉入大海。這礁上光禿禿的只有石頭,既無水源,也沒有動植物,連草都沒有一根。
胡鐵花道:「之前沒有飲水,不過好歹有條船,還是有機會回去的,如今我們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連船都沒了。老臭蟲,你有什麼主意?」楚留香緩緩道:「現在我只有一個主意。」胡鐵花喜道:「快,快說出來讓大家聽聽,是什麼主意?」楚留香道:「等著。」胡鐵花怔了怔,叫了起來道:「等著?這就是你的主意?」楚留香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只有這主意。」
張三長嘆道:「不錯,只有等著。到了這種地步,誰能想出什麼其他的主意?」胡鐵花大聲道:「等什麼?等死嗎?」楚留香和張三都默不作聲。胡鐵花怔了半晌,忽然躺在了石頭上,喃喃道:「既然是在等死,至少也該舒舒服服的等,你們為何還不躺下來之前等死的滋味,並不是人人都嘗得到了。」
胡鐵花真的在石頭上睡著了;楚留香臉色蒼白,但神色仍然鎮定,幾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金靈芝咬著嘴唇;張三嘴裡念念有詞,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低聲唱著一首漁歌。向言想了想,跟胡鐵花一樣,躺到了石頭上,閉上眼睛開始休息。雖然現在的處境令人絕望,但向言對楚留香有信心,堅信自己一定能夠獲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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