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他們連個來世都沒有,我始終相信,若是他們還在,絕對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墨夷更不敢猖狂到如此,對了,說起墨夷,還有一事,天君比誰都清楚,需要我說明嗎?」
瞧著姮晚面上的冰冷和譏誚,天君蹙眉,狐疑了一瞬,就被恐慌替代。
「你,你剛才說什麼?」
姮晚深吸一口氣,笑意放大:「一個低級的上神,怎敢對戰神帝昶和天族公主出手?」
她越說,越覺得好笑,連聲音都染著嘲諷:「清婉騰霄幾人說起的時候,我便有此疑惑。」
「尤其,我身份的秘密只有天君你知道,怎麼會被墨夷撞破呢?」
「天君難道不打算解釋墨夷的身份,解釋他對我的怨恨究竟從何而來?」
姮晚說的如此清楚,天君連僥倖都不敢有了。
他瞪大眼,想說什麼,視線掃過站在身邊的幾人,又緩緩錯開:「你們都下去。」
清婉有些擔心:「天君,您和小公主剛剛相認,這些年都不容易」
話沒說完,天君聲音驟然拔高:「滾出去!」
清婉幾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屋內。
周遭安靜下來,只聽的到天君粗淺的呼吸聲。
姮晚氣定神閒,瞧著眼前的人。
重逢的喜悅完全被天君的掌控衝散,明明是血脈相連的兩人,三步之遙,卻恍如隔著天塹。
天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看著姮晚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從哪兒知道的?」
姮晚抬手指了指腦袋。
小糰子夾在兩人中間,一會兒看看姮晚,一會兒看看天君,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又垂下小腦袋。
尤其是看到天君盛怒的樣子。
姮晚察覺到小糰子的恐慌,將他按在懷中,雙手捂住他的耳朵輕聲道:「別害怕,這些跟你無關。」
小糰子縮在姮晚懷中,小手悄默默的拿出帝諶給的符紙。
姮晚沒注意到,抬頭看向天君,繼續往下:「墨夷在靈池,曾說過他也是天族血脈。」
「還說過,若非沒有我外祖母,他便是名正言順的天之驕子!」
「他恨我,不僅因為我是天族小公主,更是因為我身上帶著母族的血脈,他要毀天滅地,都是因為心中的怨恨!」
「天君大人,這是您惹出來的爛攤子,總不能要我們母女去還債!」
天君實在是沒想到,墨夷連這都說出來了!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道:「墨夷的事情另有隱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姮晚逼近一步,明明笑著,臉上卻沒任何笑的感覺:「是我爹娘逼著墨夷對付我們?」
「還是說,當初有人脅迫天君,做了不能為之事?」
天君臉色本就因為憤怒漲紅,此時更是黑如鍋底:「你用不著冷嘲熱諷。」
「不過是我歷劫時候,惹出來的亂子而已,一切我都解決了,沒有後顧之憂,除了墨夷。」
「解決了,也就不會留下後患。」姮晚的笑意終於收斂,冷聲道:「所以,天君未必磊落。」
「這件事,我會爛在肚子裡,條件是天君除了詛咒,讓我跟帝諶,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帝昶上神在一起。」
「我們二人已經拜堂,孩子都這麼大了,不可能再返回,天君說對嗎?」
天君深吸一口氣,提著一腔的不願,搖頭道:「墨夷的事,大不了公之於眾。」
「你和帝昶的事情,我不會同意的,我是為你好。」
姮晚正欲說話,門口傳來帝諶清晰的聲音。
中氣十足,帶著隱約的怒意。
「天君到底是為了她好,還是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天君緩緩轉頭,看清楚帝諶的一瞬,眉頭也緊緊蹙起:「果然是你?」
「天君,許久不見了。」帝諶一步步靠近。
姮晚張了張嘴,臉上儘是稀奇。
「爹爹!」小糰子從姮晚懷中出來,一頭扎進帝諶懷中:「你來啦?」
帝諶單手抱起小糰子,走到姮晚跟前,空出來的另一隻手虛虛攬住姮晚。
目光,卻是看向天君:「我不來,如何知道天君這般欺負人?」
「晚晚是我孫女!」天君眉頭皺的能夠夾死蚊子,敵意明顯:「倒是你。」
「當年我讓你去照顧晚晚,不是讓你近水樓台的,她比你小那麼多!」
帝諶哼了一聲:「晚晚和我一起落入輪迴中,幾個千年,晚晚遇到了數之不盡的危險。」
「但凡天君出手一次,就能改變晚晚在輪迴中悲慘的一生,那時候你在哪兒?」
天君一頓,旋即怒道:「輪迴的事,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輕易插手的,你問這些話有意思嗎?」
「若我能提前找到晚晚,也不可能等到現在,你難道不是在挑撥我和晚晚的關係?」
帝諶側頭看了眼姮晚,又看向天君:「那天君剛才說的,不能成婚又是什麼意思?」
「我是帝諶也好是帝昶也好,似乎都有資格娶心愛的人,而晚晚早就跟我心意相通。」
「連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能反悔嗎,天君不也是在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
天君被他的話噎住,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不與你糾纏這些。」他惱羞道:「連普通人都知道禮節規矩,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身為上神,娶了天族公主,卻一無父母族人之命,二無婚書,三無婚儀。」
「說難聽點,你們這是妥妥的無媒苟合,晚晚年輕,從未見過世間險惡,是你這登徒子殘害於她!」
「晚晚天真,不是你作踐的理由!」
帝諶一身紅衣,自上而下的拂過身上的衣裳,冷笑道:「天君難道是人老眼花,看不見我們身上的喜服?」
「既是如此,我來一一應對解釋,首先天君說,我們二人沒有父母之命。」
「我們倒是想有,可晚晚的爹娘早就被逼入黑淵,魂飛魄散,如何去找如何去說?」
「其二 ,我和晚晚成婚拜的是皇天后土,天道所容,在天君嘴裡什麼也不是,難道天君還能凌駕於天道之上?」
不等天君反駁,帝諶繼續道:「其三,我和晚晚舉行了不止一次婚禮,孩子也是名正言順出生。」
「天君壓下來的罪名,我們可擔待不起,還請你收回!」
「不,不僅要收回,還要道歉,晚晚是我心裡的至寶,作踐她的,從來都是自詡親人血脈的天君!」
天君無法辯駁,面色從黑沉幾經變換,最后蒼白不已。
他抬著手指著帝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