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邊呼喊著裴元紹。
「梅成!」裴元紹一聲呼喊,那個黃巾頭目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不等馬匹停穩就跳了下來拉住了那匹白馬。
張凡這才發現那些張曼成從宛城帶出來的幾個心腹黃巾一直就跟在自己的身後不遠。剛才只顧逃跑,跑的太急連身邊的人是誰都沒顧及。
梅成跑到張凡身前一把拉起他就往馬背上推。
「快走!快走!官軍馬上就圍上來了!」
一邊的裴元紹也跑過來手忙腳亂的在一邊幫忙。
「陳蘭呢?」不等張凡在馬背上伏穩裴元紹就問梅成。
「死了!」梅成本欲牽起馬韁的手一頓「他說要阻一阻後面的追兵讓我快跑,反身回去眨眼間就被湧上來的官軍圍住砍倒了。」
裴元紹沒再說啥,從梅成手裡接過馬韁,牽起馬就往河堤下走。
張凡趴伏在馬上。嗯,的確是趴著,因為張凡是不會騎馬的。
張凡相信即使後世那些會騎馬的在面對這匹白馬時應該姿勢也不會比張凡優雅。因為這馬是沒有馬鞍的。張凡倒是知道馬鞍在東漢的時候是肯定有了的,馬鐙也是有了的,只是好像還是單邊的那種。在沒有這些出現之前的古人,騎馬都是像他這樣要靠雙腿緊緊地夾住馬腹來穩定住自己在馬背上的身形。
當然別人可能不會像他這樣還要抱住馬脖子。可是誰讓他不會靠著馬韁來控制住馬匹的行動也無法只靠雙腿就能夠穩定住自己在馬背上的身形呢。所以,裴元紹在前面牽著馬,梅成在後面拽住了馬尾跟隨著就一起下了水。
剛才見梅成催促著上馬過河,張凡還以為梅成精通水性。不說如履平地起碼也能把自己給送到河對岸,結果三人當中卻是只有裴元紹一個是會水的。
現在這過河三人小隊的主力竟然是那匹大白馬。
梅成除了在下河之前的岸邊打倒了幾個想一起靠著這匹馬過河的散兵游勇外,現在就只能緊緊地拽住馬尾跟在後面一邊嗆水一邊浮浮沉沉。
而唯一會水的裴元紹在下水沒多久也開始不斷的出現抽筋的現象。
這時候的張凡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是機械的讓夾緊馬腹就夾緊,哪怕腿也已經抽筋顫抖的厲。
讓抱緊馬脖子就抱緊脖子,哪怕已經勒的那匹白馬不斷地想仰頭嘶鳴。
讓張大嘴用嘴呼吸就用嘴呼吸,哪怕兩腮的肌肉酸痛的厲害,口水淚水的流的馬身上到處都是。
更恐怖的是上游不斷地有些屍體被衝下來,在水面水下不斷的衝撞著三人小隊的成員。甚至有一瞬間張凡感覺到水中有隻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褲腳,仿佛水中的惡鬼要抓他一起陪葬。
人在腦子一片空白,而又精神特別緊張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像張凡這樣感官會變的特別的敏銳。而這樣的情況又會讓人感覺時間的流逝變得特別慢,對面的河岸仿佛特別的遠,好像他們到了河中心之後就再也沒有向前進過一小步。
張凡不敢看河水中不斷沉浮的流過的屍體,也不敢看好像到不了的對岸。他只好閉上眼睛,儘量的夾緊馬腹,儘量的雙手環抱馬頸讓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腕,這樣可以讓自己固定在馬背上而又不會讓這匹大白馬太過難受。畢竟他現在才是張凡三人活命的最大依仗,張凡可不敢讓它被自己勒死。
儘管自己也是嗆了好幾口水,裴元紹還是大聲的呼喊著讓張凡和梅成張開嘴呼吸,不要閉上,儘量的划水好減輕大白馬的負擔。
如同漁夫網中的魚兒努力的尋找著漁網的漏洞。三個人一匹馬的組合就這樣繼續的開始著自己的逃亡。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