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百七十九、再見小翁大人  潮聲月影誰與歸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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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動不動烏泱泱的,來個幾十萬人的大會戰。但是,一般死亡人數,有的時候,不一定很多的。甚至,今年整個江西之戰,乃至去年的浙江之戰,實際死傷也沒這麼多的。嗯,真正造成慘重傷亡的,往往是小戰不斷、經年累月的沒日沒夜的城市攻守戰;陣亡、負傷、疫病,三箭齊發,才會造成大面積減員。

    一場戰鬥,就死傷慘重,並不多見;要說有也有,一般就是韃子犯中原,他們動輒喜歡屠城,沒人性地見人就殺,才會死傷慘重。(甚至,筆者都推斷,而今的「普通話之鄉」,一定是此地,經過反覆被屠城,當地漢人被殺絕了,才會有這區域性純粹胡音。遍地胡音之下,是漢人的亡魂,在暗夜之中哭泣呼號。)

    陳子恆:長毛髮匪,沒什麼人性的;行事行徑和做人做事的德行,跟韃子有得一比,好不了多少;甚至,有些方面,還有過之而不及。嗯,真要是洪大教主得了江山,在這幫宗教狂人統治之下;老百姓的日子,不見得會比生活在死韃子的奴役之下,過得更好的;還是從一個火坑,跳到更大更深的另外一個火坑而已。

    小翁大人只是笑笑,連白眼都沒翻一個。看來,就是在大舅哥跟前,陳子恆還是死性不改;估計平時就沒少開黃腔,隨口亂噴,搞得大舅哥都習慣了,見怪不怪了。

    小翁大人:而今,石達開遠走高飛,贛湘連成一片;嗯,如果幼鳴明年再展神威,光復福建的話,東南賦稅重地,到是安穩了;也許,假以時日,朝庭財政窘迫之態,會稍稍緩解。嗯,家父也會多睡幾個安穩覺了啊。

    方子詹笑笑:藥房兄,老百姓種田,是靠天吃飯;我大清收稅過日子,也是靠天吃飯。可這老天爺,嗯,可能是愛新覺羅家,只顧著老是給薩滿大神燒香了,得罪中華大地的老天爺了;所以,一氣之下,就不給飯吃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現在是誰都乾瞪眼,誰也沒轍啊。

    小翁大人哈哈一樂:嗯,幼鳴,你們上海那些專家,編寫的治蝗抗災小冊子,我們都發下去了;嗯,其中的養鴨、養雞,等等各種抑制蝗蟲之術,也交待各個縣鄉落實。嗯,安徽都好幾年,沒有什麼好收成了,全靠救濟撐到現在;希望明年新春,夏糧午季,能夠守到雲開日出、風調雨順。

    方子詹:根據滬上師範大學的氣像學專家的推斷,明年兩江的雨水,大概率會稍微正常一些;但中原地區,仍然乾旱。所以,明春到明秋,滅蝗乃是安徽、江蘇,保證莊稼收成的第一當務之急。能收多少,主要是看從蝗蟲口裡,能搶回來多少。

    小翁大人:看來,幼鳴借款修河之舉,乃是一勞永逸、釜底抽薪的治河治蝗之法;不如此,永遠都是做徒勞無功的疲於奔命啊。光一個蝗蟲,就讓多少土中刨食的家庭,勞而無獲,欲哭無淚啊。

    楊孟晗:明年,按道理,山東各地方官的主要任務,除掉修河堤之外,就是組織百姓滅蝗;山東魯北大面積的過水淤沙地,就是蝗蟲孽生的源頭;山東一日不控制住這蟲災發源地,其他省永遠要受牽連,遭受無妄之災啊。

    小翁大人搖搖頭,輕嘆一聲:呵呵,覺羅.崇恩,誰都別指望他;嗯,看來,山東真的需要一個能做一些實事的布政使了。

    嗯哼,小翁大人,這是話裡有話啊,看來這費莫.文煜,水磨工夫,做得很紮實啊。嗯,翁家得機會,都在做方方面面的工作,還是很仗義的、很哥們義氣的嘛。

    不過,楊孟晗也無所謂,這些事,向來都是他老父親操心。嗯,為了讓楊孟晗專心軍務戰事,就是平時官場有些拆爛污的、狗屁倒灶的事;老父親都是自己料理了,跟楊孟晗說得並不多。

    嗯,唯有上一次嘴炮巡撫何叢山的事,是個例外;當時,老父親真是被弄得心灰意冷了,有點頂不住了。

    從這一點講,老父親看似很溫和的性格,和和善的外表之下;其實,內心還挺爺們的;總是挺起腰杆,站在前面,為家人擋風擋雨;嗯,這麼多年來,已經成了他的一個本能的習慣。


    連費莫.文慶那麼牛叉的人物,後來都被懟得亂了方寸,主動妥協了;嗯哼,這可不是一件輕巧的事啊;不知道熬了多少燈油,捻斷了多少根鬍鬚啊。

    小翁大人:嗯,你們衛國軍那個在山東主持修河的李鴻章李漸甫,是個幹才;嗯,人言幼鳴最是慧眼識人,傳言果然不虛。好像,千里長堤,自開工以來,工程進展一切還算順利、迅速,沒出什麼大的意外,是吧?

    何卓人笑笑,不咸不淡地說道:蒼蠅、烏鴉,偶爾來呱噪的,倒有幾隻;嗯哼,山東自古多義士啊;這早早晚晚的,都會有人出頭,把他們順手料理了的。誰敢跟千里河堤過不去,就是和四千萬我大山東銀過不去;下場能好的了,那才怪吶。

    小翁大人搖搖頭,苦笑一下:嗯,家父和棣珊大人,還有孫瑞珍老大人,都給方方面面打招呼了,也託了不少人情。嗯哼,但還是有太多人,眼紅這如山似海般的銀子了;嗯,旗大爺嘛,黑眼珠是見不得白銀子的......

    陳子恆在一邊,倒是接得快:這太符合情理了汕,不貪婪、不拆爛污的旗大爺,一定是假的旗大爺汕!

    陳子恆一句話,惹得哄堂大笑;小翁大人拿紙扇點了點妹婿,想了一想,也就搖搖頭,略微自失地笑笑,沒再說什麼;嗯,經子恆這麼一攪合,這個話題,也不好再深說了;不然,越說越沒譜,越說越犯忌諱了。

    小翁大人和大家說話,很不見外,很到位;雖然說話方式還是本能地比較婉轉,好些地方,都是點到為止。但是,在官場上,宦海沉浮,人人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翁大人今天這樣講話,已經就是實打實地交底了;是很掏心掏肺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拿你不當外人了。

    嗯,翁家長房,雖然游離在衛國軍體系之外;但是,小翁大人,和江東學派這一班人,走動得還是最勤的;甚至,比他的三弟翁叔平,還要跟大家過從更親密一些。

    嗯,講起來,翁叔平自打中狀元,入了翰林院,小態度就變了不少;也是很自然而然地,先大萬歲之憂而憂,後大萬歲之樂而樂了;連給申報,都很少寫文章了,在申報上已經很久看不到他的新作了。

    嗯,或者是,相由心生,他寫文章的腔調有些變了,有些如同老學究般的暮氣沉沉、老氣橫秋了。

    嗯,瑞臻公看不上了。

    在翁藥房大人的後衙,酣暢淋漓地暢飲一場,暈乎乎地告辭出來時;楊孟晗特然發現,今天從頭到尾,談論的這些話題,可都只是局限於國內戰事與百姓民生的一些事情。嗯,翁家似乎只關注內部,眼睛向內,對外事幾乎不怎麼涉及。

    好像,他也沒有提過一句,講到廣府戰事,和朝庭隨之而來的,可能面臨的左支右絀、不上不下的尷尬窘境啊。

    嗯,這麼大的事,翁家這樣的頂級家族,應該很警醒、很關切,早早關切,早思對策,才是正理呀?

    看來,我大清的「精英」,腦子裡轉悠的,一水的還都是,自己搞自己的窩裡鬥啊!

    都



三百七十九、再見小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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