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到石塊底部一定別有洞天!
如果可以的話,兩人真的很想推開石塊一探究竟,可惜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此時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研究時間,大敵當前,石塊外三隻要人命的硬毛鼠正嚴陣以待,兩人命懸一線,下一刻會是怎麼樣誰都說不準。
三隻硬毛鼠在短暫的停頓後,開始朝著石塊的方向移動。
冷汗流進眼睛裡都沒工夫去擦,酸痛的感覺讓李鶴的眼睛裡瞬間滿上了淚水,眼看著怪物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一隻都那麼不容易,何況三隻?如果這三隻硬毛鼠發起攻擊,後果都不敢想。
硬毛鼠靠近石塊後再一次停住了,抬起了腦袋嗅探,它們跟李鶴等人的距離只剩這一座石塊了,越過這座石塊,獵物就到了嘴邊。
林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卻又不敢發出聲音的大口喘氣,只能皺著臉張著嘴一點點吞吐,可這樣呼吸所能帶來的氧氣量完全不足以滿足他此刻緊張身體的需求,整個人痛苦的想抓狂。
像是被壓抑多年的火山噴發,林凱一把抓下唐蕊手上的食屍鬼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後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身後傳來李鶴驚慌的呼喊,自己卻完全沒有理會,只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硬毛鼠殺死也要憋死了!
衝出石塊的瞬間,硬毛鼠就被驚動了,隨著接連幾聲「嘶嘶」聲,三枚硬刺划過空氣飛來,林凱雙手護著臉,擋住了衝著臉飛射而來的兩枚,第三枚卻直接刺進了腹部。
「好痛!」
這一瞬間連續三枚硬刺,入肉至骨的劇痛直衝大腦,讓林凱的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李鶴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更加難以想像的是,在對抗第一隻硬毛鼠的最後關頭,阻止硬毛鼠翻身的那一撞。。。
那渾身浴血的一撞。。。
想到這些種種,再加上疼痛的刺激,林凱原本就豁出去的心直接炸了,紅著雙眼捏著腹部的硬刺狠狠地拔了出來,隨著一道血箭飆出,筷子般長短的硬刺尖端仿佛還帶著碎肉,林凱就這麼握著硬刺撲到離的最近的一隻硬毛鼠身上,對準它的腦袋一頓胡砸亂刺。
三倍力量的作用下,硬毛鼠的腦袋被扎出一個個血洞,腥臭的液體不斷地冒出來,林凱卻渾然不覺,依舊不停地重複著握著硬刺砸下,拔起,再砸下的步驟,逮住一個就往死里扎,鐵了心一命換一命了。
奇怪的是,隨著腦袋幾乎被扎爛,這隻硬毛鼠的掙扎越來越無力,林凱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預想中另外兩隻硬毛鼠的攻擊,難道那兩隻跟這隻有仇,一直在邊上看戲?
帶著好奇和不解,林凱抬起頭向那兩隻硬毛鼠的方向瞥了一眼,而這一瞥,卻瞥到了令他睚呲欲裂的一幕。
李鶴拖著重傷的身體,跟那兩隻硬毛鼠糾纏著,說是糾纏,實際上是被慘虐,他兩手各抓一枚硬刺,把兩隻硬毛鼠的注意力都引到另一個方向,避免硬刺飛向林凱,同時自己艱難地左右移動扭轉身體躲避著飛來的硬刺。
但硬毛鼠的攻擊又豈是這麼容易躲的?
沒多久,他的身上就已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了。
更重要的是,每當某隻硬毛鼠調整攻擊方向,想轉身攻擊林凱時,李鶴就會拼命衝到近前扎它兩下,重新吸引到注意力後再跑開,而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往往都會多上那麼一兩枚深刺入骨的硬刺,這樣的傷勢越多,動作也就變得越來越遲鈍。
終於,就在林凱抬頭看過來的時候,李鶴躲避不及被刺中右腿膝蓋,如此近距離的中刺,巨大的動能直接擊碎了他的膝蓋骨,右腿一軟,整個人翻滾倒地,兩隻硬毛鼠看到獵物終於倒地,興奮不已,直接上前一頓啃咬撕扯。
雙拳難敵四手,李鶴兩隻手臂不停地抵擋著硬毛鼠的尖牙和利爪,被撕的血淋淋一片,小臂處甚至已經可以在血肉模糊的碎肉中見到一絲慘白的骨頭。
在意識即將消散前,看到林凱抬頭看過來,他發出虛弱沙啞的聲音。
「快。。跑。。。」
林凱剛鬆開手底那隻奄奄一息的硬毛鼠,還沒來得及邁開腿沖,就見到李鶴光顧著喊,注意力分散,被一隻硬毛鼠突破手臂的阻擋,一口咬住了脖子,然後猛地甩動腦袋,連皮帶肉撕下一大塊來仰起腦袋吞下。
而李鶴,像一個被主人遺棄了的破爛玩偶,被硬毛鼠甩到了一邊。
渾身抽搐,腦袋拖沓著,鮮血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從缺了大半邊的脖子處湧出來。
還沒等硬毛鼠再次下嘴,他就沒了氣息。
。。。發生。。。什麼了?
李鶴。。。死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
是我。。。突然衝出來想硬拼的。。。
李鶴是為了。。。幫我抵擋攻擊。。。才死的!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我。。。到底在做什麼??
林凱仰天長嘯,悲憤的聲音攪動了墨一樣的夜空,漫天烏雲隨風而動,雨都似乎變的大了起來。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