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聽多了。
面具將這些火焰巨人一一殺死,看著他們宏偉的身軀崩潰為灰燼,這讓我心情好轉了許多。
馬丁:「該隱,別做無謂的消耗!」
面具回答:「他將靈魂切割成無數塊,所有這些巨人、天使....都是他,如果要弒神,這些都必須毀滅。」
換言之,創世者曦泰正使用靈魂操縱太陽。
馬丁:「父親,你的計劃行不通,他有了防備之後,弒神已經沒可能.......」
我凝神注視著下方的火海,一個個火焰的巨浪翻卷,形成致命的輻射,千奇百怪的光譜和聲波在我眼前形成圖案,飛馳而過,轉瞬即逝。在這裡,滅世的能源與創世的能源時刻交替,無休止地噴薄著。
這裡是死亡的最終形態,沒有任何生命能在這裡存活,神話中的寒冰地獄,與火焰神明的世界相比,簡直與伊甸園無異。
可我在宇宙的深處,見到過更猛烈的風暴。
我說:「到這麼近的地方,已經足夠了,馬丁,帶他們回去。」
馬丁、該隱與亞伯都很驚訝。
馬丁問:「你放棄了嗎?」
「不,是你們該放棄了,我在未來的圖景中見過這一幕。」
馬丁:「可弒神的計劃...」
從來沒有什麼弒神計劃,那本就行不通,我只是讓他認為我們打算弒神,認為該隱兄長是我們的最後一搏。
但那不是。
剎那間,馬丁不見了,該隱、亞伯也隨之消失。他們的靈體回歸了地球,回到了本人身上。
同時,我被強大無比的精神力所控制。
曦泰真正的精神力,他恢宏的靈魂,禁錮住了我。
他觀察我們已有很久,他忌憚的是該隱,當他覺得自己能控制住該隱時,他出手了。
幸虧,我已經讓他們逃脫。
他的聲音如此的平靜,如同冰冷的宇宙,往往數千光年的地帶,不會有半點聲息和生命。
他說:「末卡維。」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發出尖銳而痛苦的笑聲。
我喊道:「啊,蛇神曦泰,創世者。」
他說:「是我贏了,理性戰勝了瘋狂,秩序戰勝了混亂。」
我說:「你不明白嗎?你誕生於混亂。」
曦泰:「你所說的是宇宙的起源?關於這部分,我仍在探索,仍在研究,但那並不重要,我擁有無限的時間,終有一天,我會到達那裡。」
「你毀滅了地球,將那裡生物的靈魂像爛泥一樣糅合在一起,觀察他們的反應,研究他們的靈魂,你自稱理性,卻是個瘋子,你犯下了令人作嘔的罪行。」
太陽的火熄滅了,變成凝冰的湖面,湖面上,曦泰矗立著。
曦泰說:「我是唯一的審判者,我是律法的制定者,於我而言,生命、正義、邪惡與死亡再無任何意義。你所謂的令人作嘔與罪行,對我是個陌生的概念,你也不該以此形容我。人類生存的狀態,人類未來的前景,人類靈魂的進化,人類對我的影響,這才是令我著迷之處。
我說要有光,於是便有了光。
我讓世界怎樣,世界便該怎樣。」
你不該冒險讓你的靈魂與我接觸,曦泰,你知道我的瘋狂是最可怕的病毒,我能感染任何人,我比該隱的詛咒更防不勝防。
曦泰停頓了一瞬,他說:「我預料到了這一點,你的靈魂是病毒,但能動搖我防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能在你動念的瞬間,至少形成一千萬個偽裝和防護層,弒神者殺不了我,瘋神也不行,你曾經想過的一切,我都曾設想過,也都曾做到過。
我本就是弒神者,我取代了原先的創世神。」
我哈哈大笑:「那麼,你終於承認了。」
承認了什麼?我曾經的兄弟?
承認你是一株病毒,你篡改了混沌最初的意圖。
你以為再沒有人能審判得了你?你以為你是一切律法的制定者?
曦泰默然,一秒鐘後,他說:「毀滅吧,兄弟。」
他試圖熄滅我的靈魂,但這一剎那,他動彈不得。
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無法傷害我。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正失去對靈魂的控制。
曦泰散發出意識,追溯那控制之源,發現它來自於宇宙的深處,星空的那一端。
我感受到他驚恐的情緒,感受到他茫然而渺小的自覺,感受到他發自心底的欽佩,感受他探索未知的好奇心。
他說:「混沌。」
我說:「當然,你也可以叫祂宇宙機器,混亂之源,宇宙之殼,又或者是管理內核。」
曦泰說:「宇宙...機器?」
在宇宙的深處,某一個地點,有一場持續無盡的風暴。
這場風暴很龐大,或許比我們所在的銀河更龐大,更奇特的是,這風暴有著它自己的意識。
它...祂是宇宙機器,創世者的製造者。
曦泰努力回想,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他說:「為何我從無印象?我繼承了原先創世者所有的知識和能力,我卻對此一無所知。」
宇宙機器的造物無法想起祂,甚至不會動念去探尋自己的本源,這是宇宙機器的本意,祂知道造物們有強大的功能與智力,或許會對祂構成威脅,所以,禁止追溯源頭。
當然,那更可能只是我的猜測,對宇宙機器而言,沒有任何東西夠得上威脅。
祂唯一的職責——管理宇宙中所有的星球。
並非毀滅,而是管理,它似乎有著強迫症,想讓宇宙中的一切運行正常。
哪怕是如塵埃般的一粒小星球。
地球。
但祂太巨大了,就像個宮殿中的巨人,他知道宮殿中存在著螞蟻穴,自身卻無法精細地處理它們。
祂的手指無法伸到縫隙里去。
所以,祂製造出你們——創世者,有些是寄生在恆星中的巨人,有些則是藏於黑暗空間的黑蛇,賦予你們超凡的能力,讓你們代替祂做這一切。
通常,祂不會來管你們的工作進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