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中央鑲著一顆大水鑽,又硬又鋒利,所以在太陽光底下特別好看。
楚酒酒訕訕的放下手,剛才太激動了,她都沒感覺到自己腦袋也有點鈍鈍的疼,安靜沒一會兒,她又重新激動起來,「爺爺,今年是1969年呢!五十多年前呢!怪不得爺爺你那麼年輕,爸爸叫我來找你,原來是這個意思呀,來找年輕時候的你,我好開心啊,爺爺,爺爺爺爺——」
「閉嘴!」
楚紹捂著受傷的下巴,終於忍無可忍。
別說,這兩個字還真管用,楚酒酒霎時沒聲了,楚紹不顧下巴還疼著,他深吸一口氣,指向楚酒酒身後,「那邊是下山的路,趕緊滾回去看病。」
楚酒酒不明白,「看什麼病?」
「瘋病!」
說完這句話,楚紹沒好氣的轉身,打算離楚酒酒遠點。
他是擔心楚酒酒在山裡迷路,才出來提醒她的,畢竟她這一身打扮,別人也許看了沒概念,但楚紹清楚的很,她不是普通人,甚至那些不是普通人的人,被她一襯,也會變成普通人。
以前他可沒見過,哪位首長的女兒能打扮的這麼精緻。
這樣的女孩不可能熟悉農村、熟悉山林,他想送她下山,才跑出來,現在看來,真是吃飽了撐的。
什麼爺爺、什麼五十多年,分明腦子有問題。
楚酒酒看他要走,連忙追上去,「等等,爺爺,等等我!」
楚紹剛揍了人,脾氣是最不好的時候,楚酒酒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撞上來,他終於耐心告罄「說了多少遍,我不是你爺爺!!!」
即使才十二歲,即使瘦的跟麻杆一樣,生氣的楚紹還是相當可怕,連楚酒酒都被他吼的身子顫了一下,看到她的反應,楚紹詭異的感到了一絲內疚,皺了皺眉,楚紹覺得自己可能腦子也有問題,他不再管看起來嚇得呆了的楚酒酒,轉身往林子深處走。
別人也許不會把一個小女孩丟在這裡,但楚紹會,他在這個村子裡生活的比任何人都艱難,當吃飽穿暖都成問題的時候,施捨愛心,就成了聖人才會考慮的事情。
而他,是個俗人。
扶住一根竹竿,楚紹抬起右腿,剛要往前邁,身後傳來楚酒酒稚嫩又氣憤的聲音。
聽起來,竟然比他脾氣還大。
「你就是!」
「你就是我爺爺,家譜上寫著呢!從下到上,我叫楚酒酒!我爸爸叫楚克念!我爺爺叫楚紹!我太爺爺叫楚立強!我太太爺爺叫楚興……唔!」
楚酒酒的嘴被楚紹死死的捂住了,她的眼神很茫然,卻沒有被人桎梏的驚恐,即使楚紹現在的表情很嚇人,真的很嚇人。
連說出的話,都帶著森然的冷氣。
「說,」楚紹盯著她的眼神十分危險,「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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