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的一間老院中。
此刻已經聚集了幾十號人,張驕剛被柳浩拉來,就看到有三陽會弟子捧著一蓋著紅布的豬頭端了進來。
這稀罕的東西立刻引得周圍的人饞欲大開,七零八落的響起一陣咽口水聲。
旁邊立刻傳來了一聲怒罵。
「這是給你們吃的嗎?還不快去準備。」
人群立刻散去。
張驕隨著柳浩來到旁邊的一處舊房中,屋子裡已經站著好幾位精壯的小伙。
黃堂主正在其中,不斷的和一個執筆的師爺大半的老頭說著什麼。
他剛說完沒多久,就瞧見張驕走了進來。
黃堂主立刻走了過來,引著他二人走到師爺前說道,「許老,先給他二人寫錄。」
師爺當即應了聲,朝著他二人說道,「姓甚名誰,哪年生的?」
柳浩立即回道,「柳浩,乙酉年七月十一丑時生。」
師爺立刻在面前的紅紙上寫下,然後瞧向張驕。
張驕當即遲疑了一下,臉上一副有些猶豫的樣子。
旁邊的黃堂主立刻察覺到了他的額異狀,當即走過來悄悄的說道,「周老弟,你這有什麼不方便之處嗎?若是不方便說真名的話,我這......」
他話還沒說完,張驕就搖了搖頭,他稍作躊躇了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周大苗,丙戌年九月初七未時。」
旁邊的聽到他名字的柳浩和黃堂主立刻看了過來,一臉的不敢相信,這位看起來也算一表人才的俠少,竟然叫做周大苗?
「不會是假名吧?」
柳浩剛想提醒他一下時。
張驕已經滿臉無奈的解釋道,「名字是我太爺酒醉後取得,他老人家去世後,家父也一直不願讓我改。」
兩人這才點頭示意明白,只是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坐在凳子上的師爺更是邊寫邊喊,「周大苗,丙戌年九月初七未時。」
周圍看著的人立即滿臉戲謔的瞧了過來,張驕臉上瞬間一片羞紅,下意識的別過頭。
房間裡頓時一片快活的氣氛。
時間緩緩流逝,臨近傍晚時。
數十名青年光著膀子,赤裸著上半身站在院子中。
正對著院子中的正堂中,黃堂主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擺滿貢品的香案前。
他手持三柱香,恭敬的拜過堂上高掛著的三尊神像後,衝著門外大聲喊道,「開堂。」
站在兩旁的弟子們立刻齊聲喊道,「開堂。」
赤裸著膀子的靑壯立刻依序走了進去,按照先前師爺交代的那樣,身體挺直,雙手平攤放在腿上,跪坐在香案前的蒲團上。
黃堂主看著已經來齊的諸人,大聲喊道,「關門。」
站在門口兩邊的弟子立刻關上大門。
黑乎乎的房間中,只有香案上的兩支點燃的蠟燭釋放出一點光明。
濃烈的香燭味道中,黃堂主一拍身前的香案,從旁邊取出一把令牌和一卷花名冊,走到眾人面前,一個一個的念道。
「周大苗?」
「喏。」
「柳浩?」
「喏。」
「彭虎?」
「喏。」
.......
一一完成點名後,黃堂主忽然一揮手中令牌,口中大喝。
「爾等且聽,入我三陽會者。當遵三陽經意,當隨三陽天尊,當行救世渡人之念。」
「不可擅自離會,不可忤逆尊長,不可殘害同門。」
「入會皆為兄弟姐們,當互幫互助,互關互愛。」
......
「若有違令者,當受三刀六洞之刑,神人共誅。」
「爾等願誓?」
黃堂主持令高喊,走到左邊的張驕身前。
張驕當即高喊,「三陽在上,我周大苗願遵三陽真意,若違此誓,三刀六洞,神人共誅。」
令牌當即拍在他的面門上,黃堂主當即一聲高喝。
「准。」
旁邊立刻有人端過一隻瓷碗,裡面清水晃悠。
張驕接過遞過來的刀子,割開自己左右兩腕,將血滴了進去,一口飲下。
黃堂主隨即往下一個人身前走去。
「三陽在上,我柳浩願遵......」
「三陽在上,我彭虎願遵.......」
......
近一個時辰後,緊閉的大門緩緩的打了開來。
一群熱血沸騰的年輕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臉上皆是一片亢奮,恨不得現在就為三陽會去赴死一樣。
張驕跟著旁邊亢奮不定的柳浩剛剛走出房門,旁邊的黃堂主已經走了出來,將他又拉入隔壁的屋中。
一旁的柳浩看著被拉入隔壁房間的張驕,眼中不免閃過一絲艷羨和嫉妒,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隔壁的房間中。
黃堂主已經沒了剛才的氣勢,更像是一個商人一樣,滿臉樂呵呵的。
他笑著給張驕倒了杯差,隨口說道,「周老弟有些失望了吧?」
「堂主,我......」
張驕頓時表現的有些驚慌,仿佛被人捅破了心事一樣,他還沒為自己分辯,旁邊的黃堂主已經開口說道。
「老弟既然已經入會了,那我們就是自家兄弟了,我托生大,你就喊我黃老哥好了。」
「怎麼?老弟不願意。」
張驕當即開口喊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黃大哥。」
黃堂主當即笑呵呵的說道,「這就對了嘛,周老弟,你還沒說老哥說的對不對?」
張驕當即啞口無言,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黃堂主看著他的表情呵呵一笑,說道,「這沒什麼的,老弟願入我三陽會定是想學我三陽會的妙法奇術吧。老弟不用急著否認,和你有類似想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我三陽會廣開大門,自然能包容一切的。」
張驕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旁邊的黃堂主。
黃堂主看著張驕的表情,立刻高深莫測的笑了下,他拍著張驕的肩膀說道,「但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這法術並不是入了會就能學的。」
張驕聞言,急忙問道,「這是為何?」
黃堂主也不賣關子,給他解釋道。
原來這三陽會中分為天尊,法主,帥令,將班,符員五級,只有受籙之後,才能施展法術。入了會的也僅僅只能算是弟子,根本沒有施展法術的能力。
張驕立刻追問道,「那黃大哥,那你能為我授籙嗎?」
黃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