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水,一會兒研墨,顯得笨拙的很,手忙腳亂的。墨汁被她不小心一划濺到了硯台外面。
丁文淵覺得有趣,嘴角不自覺上揚。頓了頓,試探著把手虛罩在薛娘的手背,教她如何去研。薛娘全數聽進耳朵里,有了幾分長進,只是還是不甚順手。過了會兒,丁文淵已全然握住薛娘的手。
薛娘聽見系統地歡呼聲,漲了漲了!百分之四十五了!
薛娘立即鬆開方墨,落到硯台里,濺起墨汁點點。她面帶薄怒,呵斥道:「丁家少爺怎得這般不知禮數,男女豈能隨意接觸!我原與你不設男女之防,只因治療無法避免,再者便是知己之誼,怎得現下這般越矩!」
嘩啦一聲,分值降得系統直抹眼淚。
丁文淵臉色灰白,心裡又敬又畏,把旁的心思藏得死死的。忙不迭賠禮道歉。兩隻手也背身後,怕薛娘看著厭煩。再三懇求道:「我實非有意,方才見你忙亂,念著救命之恩,便想前去幫上一幫,卻考慮欠妥害你動怒,是我不對!」
這話他體內的鬼都不信。
薛娘仍繃著臉不理睬丁文淵,任憑他說什麼都消不了怒火,整了衣裙作勢要走。丁文淵一再去攔,又不敢硬攔住,只得不斷說軟話。丁文淵連薛娘的衣角都不敢觸碰,腳步虛軟來回擋住她。一時汗作雨下,好生虛弱。
薛娘顧及著丁文淵身子,生硬撂下明兒再來給他治病的話。丁文淵不敢再留她,只有看著她余怒未消地走了。
過了半晌,丫鬟葒雲急忙跑進來跪下,說是聽見少爺喚她,卻沒及時進來。想把像是有東西控制了她身體動不了的事情說出來,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半桌上,幾滴墨點濺在上面。宣紙上的字模糊不清。丁文淵盯了半天,只覺方才拼命壓抑住的情緒,眼下像瘋了一般占據了整個心臟。
薛娘出了頌思院,系統才要不掉眼淚兒了,正生無可戀著,又聽叮咚一聲。霎時間,系統狂喜,轉臉頓覺委屈,又嗚嗚地哭起來。
沒見過這麼會折騰系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