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地球上的歐美國家,雖然有色人種不在少數,但白人顯然占據了大多數,印象里這就是白人的國度。
一段段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如同流水般自然而然的展現在眼前,就好像是在看一場黑白色的無聲默片,儘管這些東西王越這些天已經是不止一次的進行翻看和瀏覽了,但不是他的東西就不是他的東西,不管多少次的熟悉,他仍然感到一陣陣的陌生。
可是,再陌生,再不接受又能怎麼樣?他現在已經變成了現在的王越,記憶中的許多東西,都清晰的告訴他,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畢竟,世界不同於世界,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新的開始。
這是再也無法改變了的現實。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
隨著回憶,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雨勢已經開始漸漸小了下來,透過窗戶撲面而來的清早空氣,涼爽又清新。被這涼風一吹,神智頓時清醒了許多,再把眼睛透過屋檐上疏疏落落的雨點看出去時,居然天色都已經蒙蒙亮了,這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是又站了整整一夜。
到底是兩個人的記憶,想要徹底整合起來,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宇宙廣大無邊,當然不可能就只有地球一個世界,在他原來的那個年代裡,人類哪怕是早已走出了銀河系,但面對廣袤的宇宙空間,他們知道的和了解的東西仍舊只是滄海一粟。
就好比是如今,他可以很輕鬆的接受穿越黑洞從而進入另一個世界的結果,但卻對自己從頭到腳徹底的變成另外一個人有著本能的疑惑和抗拒。不論是從最先進的時間維度理論還是從古老的宇宙爆炸學說來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幾乎都是講不通的。反倒是地球上一些盛行於幾千年前的原始宗教,對此有過一些或多或說的描述。
如果王越記得不錯,他的這種情形在西方的宗教里應該是被稱作「降臨」,而東方的道教乾脆就把這形象的比喻成「奪舍」。也就是鳩占鵲巢的意思,趁著主人不在家,就強行占了人家的「地盤」。
「青蓮,劍來!」
平平展開的手上,隨著他一句話出口,突然猛地綻起一團青色的光芒。這光芒青幽幽,純淨如水,甫一出現時,就好像是一顆小小蓮子在他的手心裡生根發芽長了出來,隨即一露頭,立刻便迎風就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光芒層層疊疊,次第散開,瞬間就化作了一朵拳頭般大,盛開的青色蓮花。
居中一劍,透出青蓮,劍身上密密麻麻刻著一個個蝌蚪般的文字花紋,隱隱間更有一層流水般的光華,接連內外,但這光華暗淡,只不過是薄薄的一層貼在劍上,顯然是在黑洞中的那一段經歷,對這不知名劍器的消耗和損傷也是極大的。
雖然至今也不知道這把劍的名字和來歷,但在漫長的宇宙漂流中,王越的意識始終和它糾纏在一起,經過了黑洞內部神秘力量的整合,也許是發生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什麼古怪變化,總之在王越清醒過後,這把劍就和他一起「寄生」在了這具身體內。
至於這期間他到底是怎麼變成這個少年的,王越也不知道,但是這些東西反正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經過整整三天的記憶融合後,到現在倒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現在又活了過來,這對他而言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