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沒見過江湖世面而已。若聽過我等名頭,怕早就出門來迎了,還要我等去見他,真是好大的架子。」
「好了,既然主人有邀,那就進去吧。」金翅明王看了一眼隱隱有怒意的郎中,說完便帶著陰陽二叟進了東壁堂,而那頭戴斗笠的男子也是輕如鴻毛般飄飄然飛了進來。
陰陽二叟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話。
一行五人過了大堂進了內院,才見一名老者和一名年輕道人在下棋。那老者身後還有一位長相俊美的中年男子奉茶,顯然是這間醫館的主人李時珍。
只是那年輕道人是何人?
陰陽二叟還隱隱覺得有些眼熟,金翅明王卻是眼中一喜:「二兄,你從日本回來了?」他似乎怕那年輕道人不認識他,連忙摘了面具,露出滿頭金髮和一張慘白的臉。
正是那金銀兒。
而那頭戴斗笠的男子也是驚呼一聲:「是你!」
這年輕道人正是從日本歸來的白玉京,白玉京隨手落了一子,也不搭理金銀兒二人,朝李時珍笑道:「李先生,當年我就說你這本醫書會惹出大麻煩,你看你這消息才傳出去就引來這等宵小之輩。」
李時珍只是笑而不語,而金銀兒卻是臉色一變,連忙道:「二兄,你誤會了。我此來並不是想搶奪這本醫經,只是這位李先生欲要將此經書獻給朝廷,所以我才來此阻止。」
「這又是為何?」白玉京這才看向金銀兒。
「二兄有所不知,自你走後朝廷東廠越發猖獗。少林寺封山不出,整個北方江湖也唯有我逍遙派與之抗衡。此書獻給朝廷無異於資助東廠,到時候怕是江湖多難,我逍遙派也無力回天。」
金銀兒這番話說得很是誠懇,陰九鳳卻覺得他有些落了逍遙派的名頭,正欲開口,就覺渾身一寒。只見白玉京的目光如劍,他整個人的意識也驀然一疼,幾近暈厥。
等白玉京的目光從他身上移走時才渾身一輕,不禁心中大駭,久久不能平息,再也不敢妄動念頭。
「你們逍遙派已經勢壓天下,竟然還制不住一個東廠?」
金銀兒聞此面露愧色:「東廠借朝廷名義,廣納鷹爪,這些年招攬了許多凶名在外的魔道高人。譬如東廠第一高手修羅道人體若金剛,三月前我曾與陰陽二叟三人埋伏此人,竟然無法傷其金身,只能任他脫逃而去。」
白玉京這才點了點頭,看向那戴斗笠之人。
那人不待白玉京說話,就先開口道:「十五年前我在此被你輕易擊敗,此來正是為報當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