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徽子面色微微舒緩,也能夠理解,嘆息一聲:「那就有勞藏天為神州守住這最後一步了。」
他已經明白周乙的意思,將八岐邪神的最後一顆龍首帶上閻浮山,以周乙目前的根基實力,無論是任何一個八部眾,亦或者所有八部眾合力,都絕無可能從閻浮山上解封。
所以,這勢必是八岐邪神最後才能夠收回的一顆龍首。
再加上周乙口中關于丹青獄圖的布置。
這是顯然要將最後的大決戰舞台,安排在閻浮山了。
人之最的天命加血暗之力,再加藏天的丹青獄圖。
這就是萬全準備。
周乙打過這最後一個招呼之後,讓雲徽子轉告其他人,他便迴轉閻浮山了。
原著之中,八岐邪神是由人之最的近神之力加天命,再加一個連同了無間地獄的丹青獄圖,才將八岐邪神封入了無間地獄空間,也並不是消滅。
現在,這最關鍵的一環在周乙這裡,所以是怎麼都不可能繞過他消滅八岐邪神的。
最後的戰場,最後的收官,一定是在他閻浮山進行。
也就在周乙著手研究將可接連無間地獄的丹青獄圖通道,轉移到內界的日子裡。
……
曲山石道,盲劍林。
陰風詭譎。
君奉天手持至衡律典來到了這裡。
他是來查探此地龍首封印的狀況。
忽然,剛剛踏入此地外部。
一道劍氣破空襲來。
君奉天沉靜面容不變,神皇之氣護體而生,那道劍氣絲毫無法攻破。
頓時,一個驚怒的聲音響起:
「神皇之氣,你是九天玄尊的什麼人?!」
君奉天抬目望去,只見一個形容枯槁,雙眼纏著灰布的盲人,手持竹劍,面容沉怒的問道。
他微微施禮,「在下君奉天,玄尊正是家父,此來探查盲劍林八岐龍首封印之事。」
那盲劍老人聽聞此言,更是恨怒交加道:「九天玄尊呢,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君奉天察覺出了此老人似乎對玄尊具有強烈敵意和憤怒。
但他仍實話實說:「玄尊早已去世,君奉天今日前來,乃是為了……」
他話正說著,忽然,那盲眼老人喜極而笑:「玄尊死了,哈哈哈哈,九天玄尊死了,他終於死了,報應啊!報應!」
君奉天聞言,頓時臉上一沉:「老者,雖然你看守龍首封印功不可沒,但如此辱及去世之人,卻是太過分了!」
「過分,哈哈哈哈!」盲劍老人發出了不知是哭是笑的悲哀怒喝:
「過分?!九天玄尊為了封印龍首,不惜將吾九個兄弟化為石像,形成九絕盲劍陣,他死了,我這般慶賀,不應該嗎?!」
聽聞此言,君奉天身體一震:
「老者說什麼?!」
玄尊竟然將九個活人劍者化成了石像,用來鎮壓龍首封印!!
盲劍老人此刻冷冷的道:「也對,九天玄尊在外人眼中,一向是高高在上,正義凜然,你自然不知道你自己的父親還有這樣滅絕人性的一面。」
君奉天閉上眼睛,「老者,可否帶我一觀那九位劍者。」
盲劍老人冷哼一聲:「那我便讓你親眼看看你父親九天玄尊的無情傑作。」
隨後,他將君奉天帶到了盲劍林的中心。
君奉天看著眼前這一幕。
九個石像。
他已經感知到,他們明明還有生機,甚至能感受到外界的存在,但是卻絲毫不能動,完全被石像限制住了身體。
這一刻的君奉天難言震動。
雖然早就自血暗計劃了解到了他父親玄尊的另一面,可是如今再看這滅絕人性的封印。
九天玄尊,他的父親的所做所為,讓君奉天滿懷痛苦與愧疚。
………
雲海仙門之中。
天跡和非常君雙雙回歸,分別帶回了夸幻之父的靈體和鮮血。
雲徽子喜道:「好,現在就可以著手準備為人之最創造肉身了。」
非常君道:「夸幻之父的靈體是帶回了,不得不佩服藏天的預見,其果然還並未完全恢復人之最淳樸的心性,一副乖戾殘忍的性情,吾不得已,只得利用藏天的寶符,將它收服。」
說著,非常君取出了一枚白光符球。
天跡見狀一嘆:「只得將它先放入南冥天池。」
雲徽子也道:「天池乃九天清氣凝結三界至潔之水,應該可以讓那精靈三角的影響全部消失。」
天跡道:「好,著手準備吧,吾也該以血元造生為他培養新的肉身。」
雲徽子等人點頭,就要下去。
忽然,天跡問道:「咦,奉天呢。」
雲徽子聞言,正要說君奉天去巡視曲山盲劍林的封印狀況。
這一刻。
一封飛信傳入。
天跡接住,打開一看,氣的不行:「他……他怎麼還是這麼喜歡攬責任,當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