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
今天一大早,周景衣就去了師門。
師尊竟然不在山門內。
把守山門的師弟跟周景衣還算相熟,對周景衣倒也算是客氣,依舊喊一聲「周師兄」,說道,「師尊他老人家昨日剛從涼州回來,今日去拜會故友,一早去的,估計也快回來了。」
「既如此,我便在此等候吧。」周景衣記得這師弟姓許,客氣道,「許師弟一向可好?」
「還好了,承蒙諸位師兄照顧。這裡風大,師兄先上山吧,等師尊回來,我知會您一聲。」
周景衣略一遲疑,搖頭道,「不用了,倒是許久不來這裡,到處轉轉吧。」說罷,便轉身離開,在山中亂逛。
一同把守山門的一人待周景衣走後,對那許師弟道,「一個失敗的傢伙,對她客氣什麼?還算是什麼師兄。」
許師弟卻嘆道,「周師兄以前待我挺好。」
「已然成了廢物。」
許師弟聞言,眉頭微蹙,卻是不言。
周景衣在山中轉了許久,復又回來,師尊依舊未歸,只得又等了多時,眼看著天色不早,師尊這才歸來。
周景衣上前大禮參拜,師尊笑呵呵的扶起周景衣,道,「景衣來此,當是有事吧?」
周景衣道,「許久不見,師尊近來可好?」
「還好,去了一趟涼州,來回數月,昨日歸來,見了見故友。」師尊道,「倒也有幾個月沒去看你了,你還好吧?」
周景衣聞言,微微一怔,想了想,又道,「前些日子,師尊未曾去過我家麼?」
師尊笑道,「卻是沒有,怎麼如此發問?」
周景衣呆了呆,又遲疑片刻,才道,「前些日子,偶然見一背影,酷似師尊。許久不見師尊,有些想念,故來探望。」
師尊審視著周景衣,輕聲道,「你我師徒一場,若是有了難處,自可開口。」
「沒有,只是想念師尊,來看看而已。」
……
天依舊陰沉沉的,風也涼颼颼的,可到底還是沒有落下一滴雨水。謝天和陳煜忙活到晚上,這才收工回家。周景衣也已經回來,兩人一到家,周景衣便把陳煜拉進了臥室里。
過了一陣,兩人一起出來。周景衣問謝天,「那天送來信的老人,具體長什麼模樣?」
「剛睡醒,真沒看清。」謝天道,「他下次再來,我幫你好好看看。」
周景衣眉頭挑了挑,看向陳煜。
陳煜笑道,「沒關係的。」
周景衣嘆氣。
謝天瞄了周景衣一眼,打個哈欠,道,「今日好累,早些睡了。」說罷,進了柴房,反手關上了門。
陳煜嘆一口氣,對周景衣道,「姐姐不必介懷,我本也已經徹底放棄。能安生守著夫君,我便知足了。你好好修煉,若是考上了武秀才,或去縣裡掛職當差,或是去縣學苦修,都不礙事。家裡自有我和夫君照料,娘的病已經大好,我和夫君,也會悉心照料的。」
見周景衣依舊心情低落,陳煜岔開話題,笑著低聲說道,「姐姐,你說……夫君為何不願與你我同房?甚至似乎也從來沒有這般想法。」
周景衣嘴角一抽,並不作答。她倒也早就有些好奇,只是沒有如陳煜這般提出來而已。
「莫不是嫌棄你我?」陳煜問。
周景衣蹙眉道,「他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們?一個窩囊……哎!說這種事情做什麼?早點兒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