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確有我一筆功勞。
是我跟蹤槐尹,找上碎玉人。
再由碎玉人搭上三味,然後藉機進入其藏身之所。
也是我,故意與他交手,誘他為保碎玉人而自主解開對毒素壓制,使其體內之毒提早爆發。
怎樣?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很想告訴世人,我害死了人人敬仰的文宰,啊?
哈哈哈……」
聞言,素鶴怒髮衝冠:「你……」
「怎麼?想殺我替少真無一報仇?」浥輕塵側首回眸,絲毫不懼。
反而自己掣出一把劍,正是那日她自王城買的。抽了長劍丟了劍鞘,以為要對素鶴不利,反手卻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稍加用力,血便順著劍深蜿蜒而下。
柔聲細語道:「殺了我,你就別想救回她。我死她亡,我活著……她方可苟延殘喘。」
說罷,不等素鶴回答,又自顧自道:「至於少真無一是我逼死的,你說出去也沒人信。早有人看到我買劍,殺少真無一我也是用劍。
喏,就是你眼前這把。
是不是很漂亮?」
「毒婦。」耳聽誅心之言,素鶴恨不得當場將其絞殺。
怎奈,她的身體是輕塵所有。輕塵的魂魄,亦還受制於她。
「哈哈哈,毒婦?」浥輕塵狂笑,笑的眼角藏淚含而不墜。
隨她輾轉之間,盡化狠辣。
道:「我便是毒婦又如何?可惜,你殺我不得,你要殺我?我就把這身體割上百十劍,你說好不好?
而且,我有自己沒殺少真無一的人證。
殺少真無一的,用的是劍。
我出現在歧路山,用的可是四象琵琶。你說,事情傳揚出去,世人信你還是信我?」
「哦,對了,兩者三味可都是親眼所見。想必少真無一死前,應是對其有所交代,你要不要去問他?」
素鶴定定地注視她良久,只覺得這個女人陌生的可怕,亦熟悉的讓他心驚。
若說是溪芫,他實在想不通她怎麼做到魂體兩分又不傷完整?
放眼慾海天,乃至司幽亦不曾聽聞如此駭人手段。
若說不是,她這份愛與恨當真無從解釋。
浥輕塵似乎早知他是這般反應,放下長劍揚手震為齏粉。
連那劍鞘,亦不曾放過。
素鶴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過了許久,才自胸膛擠出一句話:「你的目的?」
浥輕塵香肩微聳,靜如閉月羞花般的去落下窗紗,低眉垂眼道:「我之目的,不是從來都是明明白白?」
裝傻充愣,可不是好孩子。
見其面色沉沉,嘴上更是止不住微微上揚。
你,有的選擇嗎?
哪知素鶴轉身就走,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說完,即回到對面自己房裡看望甦醒的鄒寂人。一番寒暄,有說有笑。仿佛剛才種種,不曾發生過。
浥輕塵看的咬牙切齒,碰巧緹紅幫缺雲子取吃食回來,剛到門口就聽見她喊到:「緹紅,收拾東西,咱們走。」
緹紅為難的看了眼缺雲子,又看了看屋裡仍舊與鄒寂人談笑風生的素鶴,默默把吃食交到其手中,作禮道:「前輩,容緹紅拜別。」
缺雲子登時如鯁在喉,道:「使不得。」
不管過去看法如何,但了解了緹紅想法後。只覺得她這又是何苦?然她主意已定,強留無用。
緹紅沒有在說話,低頭入內替浥輕塵簡單收拾了一個包袱,主僕經過缺雲子時,交眼剎那,兩相無言。
缺雲子目送二人下樓,直待愣了幾息,才端著吃食走進房內。
給鄒寂人盛了碗粥,邊盛邊道:「撕破了?」
素鶴頷首,悶聲道:「嗯。」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千鈞萬鈞壓在其心頭。
往後,真真正正無路可退了。
舉步是敵,放眼皆殺。
這就是他的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