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
「你你知道?」
說完這話,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
「你就是那個鄔先生?」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他身上。
「我是不是那個鄔先生很重要嗎?重要的是那些東西本就不屬於你們。」
「哦,對了,凌國公,忘了告訴您一句,這件事情太子殿下跟郡主也知道,若是您不願意,我倒不介意同太子殿下跟郡主訴冤一番,想必他們對這件事情應該也很感興趣。」
「鄔家全部的家產,能抵得上大半國庫,相信若是將這些家產上交,陛下也會願意為我訴冤。」
「你」
凌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凌國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他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對了,凌國公也別想著殺人滅口,祖父臨走之時,曾留下遺言,凌國公府的世子之位,應該是誰的,想必凌國公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凌國公確實知道他父親的遺言,但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父親已經離世,他立誰為世子,都是他說了算。
他沒想到,現在凌虛竟然將這一點挑明了開來。
但他卻無從反駁,甚至他都拿出了太子殿下跟福慧郡主的名號,更讓他無從下手。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此外,當初我娘的死,可跟凌國公的那位夫人脫不了干係,希望凌國公能儘快將人交出來。」
「你這個逆子,休得胡說八道!當初你娘分明是病死的!」
「當初我娘掌握了鄔家所有的家財,我娘一旦出事,那些家財能夠落在誰的手裡,想必凌國公十分清楚,就不用我一一再說了吧?」
「而且,凌國公以為,我既然敢說出這些話,難道是沒有證據嗎?」
他敢說出來,自然是早就找到了證據。
所以,這次才會義無反顧的再次返回陵凌國公府,就是為了給他。還有他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你個小賤種,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個中年婦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走來。
聽到他的話後大驚失色,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亂。
等走到凌虛面前之後,她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臉,看起來越發的膈應人。
「你個小賤種,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娘分明就是病死的,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
凌國公看到她的身影后。面露不喜。但很快,就將那絲不喜藏在了眼底。
「郭夫人難道不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如今的凌虛,可不再害怕她。
手裡的證據早已表明,這位郭夫人,就是當初害他娘病重的罪魁禍首。
「病死的?郭夫人還真是死不悔改,不過也無妨,此事我已報官,這件事情的真假自由官府來定奪。」
「什麼?」
聽到凌虛的話,凌國公面色驟變,報官?
這件事本就是他們的家事,若是報官,豈不是家醜外揚?
「你竟然敢!」
凌虛沒有理會他,目光則是落在了大廳之外。
此刻,一群人從外面走來,為首之人穿著官袍,凌國公對他並不陌生。
此人正是大理寺鐵面無私的活閻王——徐陽。
徐陽此人,年紀雖小,卻能做到大理寺卿一職,由此可見,陛下對其的看重。
「凌國公。」
徐陽走過來,對著凌國公行了一禮。
凌國公面色變了幾遍,最終還是對著徐陽行了一禮。
「徐大人。」
「我等接到報案,前來查探,還請凌國公行個方便。」
「徐大人,這…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您看」
「凌國公。」
徐陽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凌國公。
並不畏懼強權,更何況,如今的凌國公府早已沒落,不足為懼。
此事背後,更有太子殿下跟郡主撐腰。
凌虛更以鄔家掌權人之名,將鄔家三分之一的家產捐獻國庫,此事也受到了陛下的重視。
凌國公再怎麼阻攔,也無濟於事。
「還請凌國公見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此事已經傳到了陛下耳中,若凌國公想要解決,不妨去陛下面前走一遭。」
說完這話,徐陽目光一轉,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郭夫人身上。
「郭氏,你與一起謀害案產生牽扯,跟我們走一趟吧。」
「國公」
郭夫人面色一變,下意識地轉頭朝著凌國公求救。
可凌國公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等他們走後,他才一臉怒氣地看向對面的凌虛。
「此事是不是你?」
「你到底做了什麼?」
凌虛冷笑一聲「我並沒有做什麼,只不過,以鄔家家主之名,捐獻了鄔家三分之一的家財給國庫罷了。」
「你!」
凌國公面色驟變,甩袖離去。
凌虛卻呼出了口氣,終於,他的仇還有母親的仇,終於都能報了。
當初他在路上能遭遇那麼多的追殺,全都拜郭夫人所賜,還有他母親,若非郭夫人暗中下毒,他母親怎麼可能會重病纏身?
至於凌國公,知情不報,甚至事後還娶了郭夫人,其心可誅。
不過,當初他答應過祖父,不管怎麼樣,都要留凌國公一命。
也僅僅只能留他一命。
至於剩下的,全看他自己。
大理寺的動作很快,即便如此,也耗費了他們十幾天的時間。
畢竟事情過去久遠,即便凌虛現在拿出來的證據確實都指向郭夫人,但他們還需要取證。
但幸虧,他最終還是成功了。
凌國公被貶,郭夫人因為謀害罪,也被下獄,至於凌恆,年紀尚小,但卻被郭夫人給養得十分刁蠻任性,十足十的紈絝。
現在失去了郭夫人跟凌國公的庇佑,只能算是個空殼子,他說的話在沒有任何的信服力。
如今的凌國公府,只有凌虛一個主人。
應青辭差人給他帶了信件,如見他大仇得報,又恢復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賣身契,應青辭也還給了他。
不過,凌虛並沒有準備在凌國公府長待。
他答應過小姐,要做好她的侍衛。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至於世子之位,並非在京都之中才能做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