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只是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前世時時刻刻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重生一波雖然有些虧,但神經總算能放鬆片刻了。
就這么半睡著,任這位「臨時司機」一路自言自語。
「要我說,咱們頭兒就是太急於立功。」
「人體黑市都多少年了,也沒見有什麼危害啊?」
「窮人不生活啊?賣掉器官換點錢花怎麼了?」
「反倒那小金人案,署長都說了,趕緊糊弄過去,給上面一個交代就行,要是讓租界裡的老爺們不高興,咱們都得被連累。」
「可是頭兒非要找所謂的真相,你說這些二代……嘖嘖!」
開車的人名叫曹宇,也是見習執法官,是這批見習執法官中表現最好的那個。
如果不出意外,這半年唯一的轉正名額,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曹宇提起江玉沁的時候,並沒有像剛才那麼尊重,明顯對這些二代不是很看得上。
他還在喋喋不休,似乎有意指點程陸。
「你小子以後放機靈點,別逮著上司就舔,什麼得罪人的活都接。」
「你真當舔好了,她就會提攜你?到時她混完資歷走了,只留你一個人在這尷尬。」
「頭兒是有背景不假,但也肯定不會太變態,真要背景變態,至於只空降一個巡捕?」
程陸閉眼假寐,沒有回答。
只是嘴角微微揚了揚。
真的不至於麼?
不一會兒,車停在了江北分署門前,兩人跟其他執法官把醫院的人關押起來,便匆匆趕到辦案大廳。
第三執法隊的人都在,唯獨不見江玉沁的身影。
曹宇給一個四十多歲的正編執法官點了一根煙:「張哥,頭兒呢?」
「裡面呢!」
張哥點完抽了一口,才懶洋洋地指了指辦公室:「署長說話,江捕不聽,估計正挨訓呢!」
二代歸二代。
但署里有署里的規矩。
署長可不慣著她。
……
辦公室內。
兩人對視。
一個人站。
一個人坐。
氣氛不太融洽,就這麼僵持著。
良久。
江玉沁終於開口:「署長,我來當巡捕是為了做出政績,而不是混出政績!這樁失竊案,我不可能隨便抓一個人頂罪,你要是不同意,今天我就不走了!」
李署長見她如此冥頑不靈,忍不住出離憤怒:「不走?不走就在這呆著!但你能不能讓我坐一會兒?我這義肢老化了,站太久骨神經痛!」
說罷。
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24k鈦合金波棱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