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桃花餅,只我一人能吃。」
說完,他伸手拉著崔容的手就走,獨留那小少年一臉失落的站在原地。
「你怎麼在這?你弄疼我了。」
崔容被宴安扯得手有點疼,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忍不住抱怨。
前進的步子戛然而止,宴安猛的停下腳步,崔容一時止步不及,砰的一聲撞在他的後背上。
和其他讀書人不同,宴安身上是線條流暢有力的肌肉,後背的肉也是硬硬的,撞上去像是撞在一塊石頭上。
崔容一邊揉著頭,一邊仰頭看他:「你在生氣?」
宴安臉上沒有笑,逆著光的一張臉晦暗不明的,他開口道:「我沒生氣,我只是,在吃醋。」
崔容:「……你醋什麼,那人我又不認識。」
她小聲嘟囔,一邊臉走不由自主的覺得熱起來,不爭氣極了。
宴安垂下身子,一隻手從崔容耳邊穿過,撐在她身後的桃樹樹幹上。
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落在他的發梢,肩上,一雙眼溫柔得像是足以溺斃人的大海:「可是,他在覬覦我的人,我不開心。除了我,有其他人看見你的好,我更不開心。」
越發相處,崔容就越發能感覺到宴安骨子裡的霸道。
「……你無理取鬧啊!」
宴安伸手將人抱在懷裡,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落下的花雨落了他們滿身,就好像他們是一體的一樣。
「……我去給崔伯父提親,讓他把你嫁給我可好?」
崔容猛的瞪大眼睛,眼眶裡是藍澄澄的天空,她問:「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
「不是突然,從我心裡生出想要你那個念頭開始,我就想著把你娶回家。」
他鬆開手,笑意盈盈的看著崔容,是從未在人前露出的溫柔笑容:「容容,我想娶你,想讓你姓宴。以我之姓,冠之你名,想讓其他人都知道。你是我宴長平的人。」
崔容:「……」
她心裡有些亂,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嫁給宴長平。
「……那麼,宜容郡主呢?」
她突然開口問,苦笑道:「宜容那麼愛你,甚至……」
甚至為了你去死,那樣的深情。
「我,我比不過她,她才是最配得上你的。」
「你是這麼覺得?那麼,你為什麼要哭?」
崔容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一手的濕意,她自己就先疑惑了:「我,我怎麼哭了?」
「傻姑娘!」
宴安不生氣,直笑,笑得毫無陰霾:「因為,你喜歡我啊,就像我喜歡你一樣。」
喜歡……
崔容:「我只把你當哥哥看的。」
她一直這麼覺得的。
宴安:「……」
他突然低頭含住崔容的唇,百般溫柔的親吻,唇舌交纏出一種糜旖的曖昧,崔容被親得迷迷糊糊的,完全失了魂,只能任他帶著沉浮。
手上的花籃哐啷一聲落在地上,裡邊的花瓣撒了一地,鋪在兩人的腳上。
「哪家哥哥,會對妹妹做這樣的事情?」
親完,他低聲笑道,語氣里還有纏綿之後未盡的旖旎,聽得人臉紅心跳。
崔容猛的推開他,手腳發軟的靠在身後的桃樹上。
她的心從未跳得像現在這樣快過,心跳如擂鼓,腳上火燒火燎的滾燙。
她突然轉身就跑,嬌俏的的身影隱沒在一片桃粉中。
宴安撿起她落在地上的花籃,並沒有去追,看著崔容離開的方向,自己忍不住笑了兩聲。
傻姑娘,或許,你比你自己想像的還要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