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逝。
「半步先天?」
陸城啞然失笑,沒想到現在半步先天的強者竟然爛大街了麼?
「倒是你,暗中偷看我爺爺練拳,是何居心?」那青年臉上憤憤。
陸城情知解釋不通,只能道:「我看你舊傷入肺,每每行運內力時,必會肺如火燒,內力不足之時,腳步更是虛浮,怕是已經影響到周身經脈,不出半年,下身更會無力,最終只能坐在輪椅上吧?」
那老者聽聞頓時神色一變,臉露駭然,倒是那魁梧青年聞言冷哼一聲,「黃口小兒就會危言聳聽,還坐在輪椅上,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輪椅?」
「青牛,不得無禮!」
王道林連忙呵斥一聲,陸城句句鞭辟入裡,字字戳在他的心頭,這些事他從來沒有對人說過,即便是子嗣,也只是說舊病復發,身子骨開始虛弱了。
「這位小友還看什麼了?」
王道林語氣中竟然隱隱有些迫切,雖然眼前少年不過十六七,但能一眼看出自己病症的,並不多見。
況且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那他的師父呢?如果沒有名師指教,這個年紀絕沒有這等境界。
陸城皺著眉頭走到王道林身前,搭手一探。
王青牛本來還要開口恥笑,不過看到爺爺的嚴厲眼色,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出口。
良久,陸城才嘆了口氣,「你這內傷怕是有十幾年了,現在每日夜裡必會雙腿疼痛,腹如刀絞,先前看拳時還道你能撐上一年,看來半年都撐不過去了,如果不是你用內力裹住那股作祟的氣息,怕是早就進了黃土了。」
「什麼?爺爺你怎麼會受傷?」王青年猛然神色大變,也顧不上陸城的說辭驚駭。
陸城每一句話落下,王道林的臉色就蒼白一分,最後不禁嘆息一聲,「小友所說句句不錯,這傷確實有些年頭了,剛開始並未在意,誰想竟然逐漸霸烈起來,最後只能出此下策,以自身功力勉強維持生機。」
「如果不是想把這點微末伎倆傳下去,老朽說不得早成了堆白骨了。」
陸城聞言點頭,「怪不得內力會被蠶食到這等地步,境界跌落如此,也說的通了。」
「你既然能看出我爺爺的病根,肯定能治好,對不對?」
王青牛也顧不上陸城所說是否是真,神色焦急,眼神灼灼的盯著陸城。
陸城不禁靜默片刻,微微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這都是老朽的命中劫,怨不得旁人。」
王道林不禁老臉黯然,舊傷難愈,陸城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跟他說了,早就看得開了,只是沒想到陸城能說的句句真實,讓他心中生出幾分希望來。
現在一想,未免有些可笑了,畢竟只是個少年,是自己太貪心了。
即便是自己耗費內力,也只是強撐著生機不絕,現在讓這少年給自己療傷,有些天方夜譚了。
「就知道你信口胡說,從哪得來的消息,還敢騙到我王家的身上?」
王青牛立時眼泛怒色,他可沒有王道林修心養性的功夫,一手抓住了陸城的胸襟,眼如銅鈴。
王青牛比陸城高出大半頭來,極具壓迫之感。
「青牛,不得無禮!」
王道林的喝聲還未落下,陸城眉頭不禁一皺,駢指如劍在王青牛手腕處輕輕一戳,王青牛整個人頓時如遭雷亟,下一瞬,被陸城手掌輕輕印在胸前,立時倒退一丈外,背靠大樹才勉強站住。
王青牛的臉色狂變,神色不禁驚駭欲絕。
即便是尋常十幾個人都難以抵擋住自己,可被這少年輕輕一推,竟然難以控制的倒退三米。
他不是痴傻之輩,方才陸城那一掌已經留情,如果落實了,那一掌的威力足以將自己胸前砸出深坑。
再抬頭看向陸城,心中已經巨浪滔天。
「放心,沒有暗傷,只是給你個教訓,記得把話聽完。」
陸城輕輕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皺,才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能治?」
「我搖頭只是說我現在不能根治,但……要想遏制疼痛,不然傷勢加劇,也並非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