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鳥廝,本是雜碎一樣的腌臢東西,仗著自己干老子官大,這幾年在東京為非作歹,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孺?現在更禍禍到了林娘子頭上,某現在殺你,替天行道。」
高坎一臉煞白,顫抖著一身肥肉還想要求饒,陸謙已經懶得再聽他廢話。「噗嗤——」白刀入肚,正在心臟位置,高坎連叫都叫不出來了,這個東京城裡惡貫滿盈的花花太歲就這樣死在了陸謙的二樓上。
「噗通……」陸謙家裡的使女整個人嚇昏了過去,如栽倒的朽木一樣倒下地。
陸謙懶得管這丫頭是真的昏了,還是假昏了。扯起床簾,撕扯幾條開來,把丫頭一綁,扔到了床上。然後用手沾著高坎的血,在牆壁上留下了六個大大的血字——殺人者,陸謙也。
卻是他突然間想起了武松血濺鴛鴦樓的橋段。那是多麼的快意、豪爽,現下正好學學。而且日後混在江湖中,名氣第一位,他現在就要未雨綢繆啊。
之後提起事前收拾好的包裹,取了牆上掛著的氈帽朴刀,再把短刀拿上,就下樓去。
灶房裡燒的有熱水,老漢正在裡頭忙碌著。聽到陸謙聲音才抬起頭來,然後整個人也跪下來。
「某不殺你。你父女隨我多年,盡職盡責,無有背主,我殺你作甚?」
陸謙來這兒是取水洗澡的,他不能穿著一身血衣出東京啊。
「小環被我捆在了樓上,我殺了高坎這廝,東京城內是呆不下去了。咱們緣分也是到了頭了。我帶走了家中的銀子,剩下的還有些許銅錢、布帛就歸你父女了,高坎、富安身上的銀子、飾品你要是敢要,也可自行去取。現在我把你綁上,這裡有一蠟燭,這蠟燭燃到底下這位置的時候會燒斷這根繩子,刀子會掉下來,你到時候自行割開繩子,再去二樓救你閨女。然後你是帶著女兒跑出東京,還是去高府上報案,我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