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們比我可要厲害的多!」
蒲冰見狀眯眼笑了:「既然如此有信心,不如咱倆打個賭。」
白髮少年抹掉嘴角的血跡一挑眉:「哦?說說看!」
高大女子指著披麻軍方陣:「如果把他們全殺光就算本座贏,你以後就要奉我為主,終其一生不得背叛。」
張子龍搖了搖頭:「這不公平,如果我贏自然能從你屍體上找到我想要的,不划算不划算。」
「那你說來看看!」
「你有什麼手段我現在還看不透,條件當然還是你來開。如果我僥倖贏了,你能給我什麼?」
「你就這麼有信心?」
「賭局嘛,玩的就是心跳!就算沒有信心我也不能讓你看出來,不是麼?」
蒲冰眯起眼:「如果你贏了,本座保證把你的身體治好,並且更好!」
白髮少年眼中精光暴起:「當真?」
「自然!」
張子龍心思電轉:「那也就是說不論輸贏都不能殺你,那我要加注!」
「如果你能不殺一人制服他們,張某保證不光我奉你為主……」說完少年指向圖圖港方向:「他們,包括整個南疆,都會心甘情願的奉你為主,去信仰你那些弱肉強食的狗屁規則。」
「而你要是輸了,你要發誓離開南疆永遠不能回來!」
張子龍面帶譏諷:「就是不知道月神大人……敢麼?」
蒲冰冷笑:「一人不殺你當我是傻子麼?他們要是有一人自殺豈不是我都輸定了!」
白髮少年站在披麻軍前:「自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
月亮已經升到頭頂,蒲冰身上的光芒更甚。
圖圖港城頭燈火通明,南疆弟子沒有一人離開,因為這是決定他們生死的一戰。
潘華茂皺眉:「既然他這麼有把握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時間拖得越久對咱們越不利。」
身邊的李顯搖頭苦笑:「只要有惑心蠱在,我們根本沒辦法反抗,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身旁的人都心有戚戚,這種生死不由自己掌握的感覺實在讓人沮喪。
先冢滿臉是血的盤膝打坐:「還有退路麼?如果張少俠戰敗我們只能選擇拼死一戰,反正三屍教是不會給月神當狗了。」
眾人聞言臉色各異。
……
高大女子滿臉自負:「好!本座答應!」
張子龍同樣自信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開戰!」
披麻軍前,全身板甲覆身只露出眼睛的馮陣大喝一聲:「鋒矢!!!」
一百戰士同時衝鋒,大地開始顫動,行進途中方陣迅速變形成一根箭矢狀,馮陣與另外幾人作為箭頭,勢要為身後將士擋下一切攻擊。
「亂心咒!!!」
高大女子伸手遙指軍陣,一陣清風自她體內吹向前方。
清風如少女的柔荑,溫柔的拂過一名名白袍戰士,可後者卻沒有絲毫反應。
大地繼續轟鳴,蒲冰有些詫異:「心性居然如此堅定?」說完一揮手,惑心蠱那瑰麗的紅芒如一團煙霧籠罩而來。
「鐵壁!!!」
隨著馮陣的命令,身後士卒都湧出一股藍色真氣匯聚在鋒矢前端,浩瀚的真氣匯聚成一面方圓三十丈的大盾。
「轟隆~」
大盾與惑心蠱相撞,後者不能穿過厚實的防禦,反而被其推著向蒲冰殺去。
馮陣沖在最前面,抬手從腰間拿出兩顆霹靂雷火彈,看準機會扔入惑心蠱的蟲群中。
「轟隆~轟隆~」
火光暴起,激射四周的不是鐵屑,反而是兩團灰黑色的晨霧。惑心蠱身處其中,紅芒迅速暗淡跌落。
食人花磨製的粉末。
蒲冰頻頻出手,可無論是蠱毒還是巫術都不能制住對方,心志堅定到如此地步者,實在是少年。
五十丈……
三十丈……
十丈……
高大女子大喝一聲,天地之力沸騰如開水,先天氣場憑空籠罩,如山一般壓在白袍將士身前。
馮陣重甲後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
背水一戰!!!
上百將士同時張嘴狂吸,高度凝縮的空氣化為霧氣進入腹中。從遠處看就像是軍陣上方升起一朵祥雲,神兵天降。
蒲冰臉色大變:「你陰我!!!」
十丈距離轉瞬即逝,馮陣身體後縮以肩頂盾,身後將士舉盾扛在他背上,就這麼一直頂下去。
「嘭~~~」
蒲冰選擇正面相抗,可排山倒海的力道直接把她掀飛上天。
「轟~轟~轟~轟~」
所有士卒邁著整齊的步伐追去,速度更是在空中的蒲冰之上。
蒲冰剛落地心中就是一涼,四面八方到處都是黝黑盾牌,連個人都看不到。
接下來就被巨盾淹沒。
張子龍拄劍而立,目光中充滿了自豪。
從紅花島帶來的披麻軍士卒原本就是精銳,從吉水縣就一直跟著自己,而這一百人更是精銳中的精銳。馮陣是馭物巔峰,其他人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現在又習得了霸王槍的秘術不懼先天氣場,簡直就是專門為了殺絕頂高手而準備的。
心如磐石不懼巫術,食人花粉不懼蠱毒,背水一戰不懼氣場。
白髮少年嘴角上挑:「月神大人,你中計了!」
一個時辰後。
盾牢!!!
高大女子被四面黝黑大盾死死頂住,每面頓後都有二十五個士卒肩並肩發力,而匯聚成一的真氣長河把她牢牢鎖死,四肢完全動彈不得。
蒲冰披頭散髮,紅著眼盯著邁步走來的張子龍:「王八蛋,你居然玩陰的!」
白髮少年滿臉笑意:「月神大人,我早就跟您說過時代變了,兵不厭詐!」
說著抽出九龍劍,劍刃光可鑑人,上面九條金龍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就要你一句話,認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