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話里聽出是石秀發現自己的勾當。
夜半酒醒,潘巧雲反過來陷害石秀調-戲大嫂。
楊雄氣憤不已,到天明。一霎時,把柜子和肉案都拆了。
石秀天明正將了肉出來門前開店,只見肉案並柜子都拆翻了。
石秀是個乖覺的人。如何不省得,笑道:「是了,因楊雄醉後出言,走透了消息,倒這婆娘使個見識攛掇,定反說我無禮,教他丈夫收了肉店。我若和他分辯,教楊雄出醜。我且退一步了,別作計較。」
石秀便去作坊里收拾了包里。
楊雄怕他羞辱。也自去了。
石秀提了包里,跨了解腕尖刀。來辭潘公,道:「小人在宅上打攪了許多時;今日哥哥既是收了鋪面。小人告回。帳目已自明明白白,並無分文來去。如有毫昧心,天誅地滅!」
潘公被女婿分付了,也不敢留他,由他自去了。
石秀只在近巷內尋個客店安歇,賃了一間房住下。
石秀自尋思道:「楊雄與我結義,我若不明白得此事,枉送了他的性命。他雖一時聽信了這婦人說,心中恨我,我也分別不得,務要與他明白了此一事;我如今且去探聽他幾時當牢上宿,起個四更,便見分曉。」
在店裡住了兩日,去楊雄門前探聽,當晚只見小牢子取了鋪蓋出去。
這潘巧雲與和尚通姦,是通過隔壁的一個胡姓頭陀設置「防捉-奸」警報的。
由他看見楊雄出門,就敲木魚招喚潘巧雲開門迎接奸-夫;發現楊雄回來時,再敲木魚報警。
石秀當晚五更埋伏抓住了頭陀,先奪了頭陀手裡木魚。頭陀把衣服正脫下來,被石秀將刀就頸下一勒,殺倒在地,頭陀已死了。
石秀穿上直掇護膝,一邊插了尖刀,把木魚直敲入巷裡來。
敲木魚引出那和尚,讓他走到巷口,一把放翻,按住,被石秀都剝了衣裳,赤條條不著不絲。悄悄從膝邊拔出刀來,三四搠死了,將刀放在頭陀身邊;將兩人衣服,卷做一捆包了,再回客房裡,輕輕地開了門進去,悄悄地關上了,自去睡,不在話下。
天明被人發現,告上薊州府里。知府判定道:「眼見得這和尚裸形赤體,必是和那頭陀干甚么不公不法的事,互相殺死。鄰舍都教召保聽候;屍首著仰本寺住持,即備棺木盛殮,放在別處;立個互相殺死的文書便了。」
楊雄在薊州府里,有人告道殺死和尚頭陀,知道錯怪了石秀,親自上門謝罪。
石秀與他設計,將潘巧雲和她的丫鬟迎兒,騙到東門外有一座翠屏山,以和尚和頭陀的衣衫為證,以丫鬟迎兒為突破口,兩相對質,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真相。
潘巧雲見迎兒招供,也招認出所有實情,如何與和尚通-奸,如何陷害石秀……
楊雄、石秀二人怒殺潘巧雲和迎兒的過程是很殘忍的。
李良覺得噁心,閃身出來,突破了音障的巨大轟鳴聲,驚住了二人。
待他們回頭,發現不見了被他們赤-裸-裸的捆綁在樹上的二女,以為天公降下驚雷,將二女劈的粉碎。
二人讚嘆一番老天,就準備離去。
只見松樹後走出一個人來,叫道:「清平世界,蕩蕩干坤,把人割了,卻去投奔梁山泊入伙!我聽得多時了!」
楊雄,石秀看時,那人納頭便拜。楊雄認得這人,三人相見了。
「鼓上蚤」時遷,祖貫是高唐州人氏;流落在此,只一地裡做些飛檐走壁跳籬騙馬的勾當;曾在薊州府里官司,是楊雄救了。
「收服『鼓上蚤』時遷,『地賊星』歸位,剝奪『地賊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2/72……」
楊雄便問時遷:「你如何在這裡?」
時遷道:「節級哥哥聽稟:小人近日沒甚道路,在這山里掘些古墳,覓兩分東西。因見哥哥在此行事,不敢出來衝撞。聽說去投梁山泊入伙,小人如今在此,只做得些偷雞盜狗的勾當,幾時是了?跟隨得二位哥哥上山去,不好?未知尊意肯帶挈小人否?」
石秀道:「既是好漢中人物,他那裡如今招納壯士,那爭你一個?若如此說時,我們一同去。」
時遷道:「小人認得小路去。」
當下引了楊雄,石秀三個人自取小路下後山投梁山泊去了。
幾日後楊雄、石秀的海捕文書下發了。
那轎夫不見了楊雄、潘巧雲、迎兒三人,就報官了。
知府依據翠屏山墳邊遺下一堆婦人與和尚頭陀衣服,判定:「這婦人與和尚通姦。那女使頭陀做間。想石秀那道路見不平,殺死頭陀,和尚;楊雄這廝今日殺了婦人女婢無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