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梨看到昔微被冷落,倒是開始沒有那麼討厭她了。大筆趣 m.dabiqu.com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同病相憐的情感。
那段的時光里,落梨常常來看她,一直誇她跳舞好看。和從前一模一樣。恍惚間,昔微會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在燕國皇宮裡,回到了那段自由自在的開心日子。
只是每到那時,她也會有隱隱的擔憂。不知道諸七現在在何處,可還安好。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楚帝便駕崩了,楓塵繼位,成了新的楚帝。
年氏被封為楚後。昔微是宸貴妃,落梨為梨妃。
如此封賞,眾說紛紜。在眾人眼中,昔微是落梨,有人不解,落梨本是太子妃,理應成為皇后,怎麼只落得了貴妃。為她不平,覺得她些許可憐。也有人道,許是楓塵不喜歡昔微,許是楓塵無意再籠絡燕國,所以她只當了一個側妃。
更多的聲音是,此次封賞順應民意,眾望所歸。年思雪是大部分百姓心中最適合當皇后的人,有此賢后,百姓心也安。況且,年思雪母家有年永大將軍,年思霄少將軍,都是為楚國貢獻極大的將才,能臣。她被封為皇后,理所應當。
誰為後,誰為妃,昔微本來就不會去爭,只要能守自己一片小天地,守好落梨,護好燕國,她便心滿意足了。
至於君心,至於情愛,她不想奢求,也不敢奢求。
雖不奢求,但她心裡總覺得楓塵還是在意她的,她便也心安。這是一種心甘情願卑微。
落梨看到昔微被冷落,倒是開始沒有那麼討厭她了。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同病相憐的情感。
那段的時光里,落梨常常來看她,一直誇她跳舞好看。和從前一模一樣。恍惚間,昔微會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在燕國皇宮裡,回到了那段自由自在的開心日子。
只是每到那時,她也會有隱隱的擔憂。不知道諸七現在在何處,可還安好。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楚帝便駕崩了,楓塵繼位,成了新的楚帝。
年氏被封為楚後。昔微是宸貴妃,落梨為梨妃。
如此封賞,眾說紛紜。在眾人眼中,昔微是落梨,有人不解,落梨本是太子妃,理應成為皇后,怎麼只落得了貴妃。為她不平,覺得她些許可憐。也有人道,許是楓塵不喜歡昔微,許是楓塵無意再籠絡燕國,所以她只當了一個側妃。
更多的聲音是,此次封賞順應民意,眾望所歸。年思雪是大部分百姓心中最適合當皇后的人,有此賢后,百姓心也安。況且,年思雪母家有年永大將軍,年思霄少將軍,都是為楚國貢獻極大的將才,能臣。她被封為皇后,理所應當。
誰為後,誰為妃,昔微本來就不會去爭,只要能守自己一片小天地,守好落梨,護好燕國,她便心滿意足了。
至於君心,至於情愛,她不想奢求,也不敢奢求。
雖不奢求,但她心裡總覺得楓塵還是在意她的,她便也心安。這是一種心甘情願卑微。
但是落梨卻漸漸的越來越不開心。她愛慕楓塵,楓塵卻始終無心於她。昔微偶爾也會問,楓塵到底在意落梨嗎。如果不在意,為什麼要娶她,緊緊是成全了一個女子的痴心嗎?還是也在意過,只是一時新鮮勁過了,就不在意了。
她沒有答案。他又真正在意自己嗎?她也漸漸沒了答案。
自從楓塵登基後,他比先前還要繁忙,登基沒多久就發動了戰爭,且御駕親征。無心於後宮諸人,諸事。於落梨而言,痴戀一個心中沒有自己的人,是一件無解又讓人十分痛苦的事。
落梨雖然不記得先前的事情了,但她仍然愛自由。喜歡自由的感覺和性子並沒有變。現在的她像是被困在木盒子裡的鳥,困了身也困了心。
昔微擔心又心疼,思來想去,決定偷偷帶她出宮玩。像以前一樣。
自從昔微來了楚國,她一直都是循規蹈矩,謹小慎微的。生怕出點意外,不但自己性命不保,還會連累燕國。她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什麼。
可是她實在不忍心看著落梨這樣。
幸好,年思雪是一個不怎麼嚴苛的皇后,也對後宮諸事沒有很上心。對她們,也是友善疏離。所以,昔微才有了微服出宮的可能。
在帶落梨出去幾次後,落梨漸漸變得開朗了起來。那片宮城外的新奇世界,就像曾經一樣,再次帶給了她自由自在和開心的感覺。她們每次出去也會帶著侍女芝米。
一到宮外,昔微也像是變了一個人,恢復了往日在楚國里的那份無拘無束和俠肝義膽。芝米也會武功,且武功不在昔微之下。她們三個人出去倒像是她們二人曾經和諸七一起時一樣,三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
有一日,細雨微斜,煙籠寒水。
她們三人坐在南湖邊上喝著新茶,不遠處一個死囚犯被壓著去往刑場,許多圍觀的人群。昔微和落梨對此毫無興致,相比左側的人間煙火,她們此刻對右側的南湖仙景更感興趣。
煙霧繚繞,湖上小曲清雅。幾個歌姬彈唱著楚國盛世太平,舞姬亦翩翩起舞,仙氣繚繞的湖景不似人間。
盛世太平,千秋一統。
芝米站起來向人群里坐在囚車上的死囚犯張望片刻。她旋即道:「死囚犯還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面容。」芝米碎碎念著:「誒,他全身破破爛爛,一身素白血跡斑斑。但腰上卻別著一個精緻的一塵不染的香囊。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經過她這麼一念叨,昔微轉頭看向了人群里的那個死囚犯,香囊在人群縫隙里一晃而過。她突然覺得有一絲眼熟。
她匆匆走向人群和馬車,想看個仔細。
「誒,誒。娘娘,夫人,你幹嘛去?那麼多人,別走丟了。」說著芝米匆忙拉著落梨向著昔微的方向跟了過去。
昔微擠到前面一看,果真是那個香囊。她看著這個渾身沒有一處皮膚完好的死囚犯,這個慘白的面龐,些許熟悉。。
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