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至克制著自己,讓自己保持理智以免做出些過分的事情。詞字閣 www.cizige.com
他微微閉上眸子,此刻夜晚分明寒冷,卻感覺周身熱氣,也意識到,不能讓沐昭繼續在他的懷裡趴著了。
偏是沐昭喝醉酒後賴著不動,若他動上小許,她著不滿地蹭蹭,實在惹火。
那刻,他用手扶了扶額,有些難辦。
為了防止意外,他終是狠下了心,把她從懷裡掏出,讓她平躺在木塌上,替她蓋好棉被。
即使他奢侈的懷抱不過曇花一現。
而他則有些迷糊的出了房門,站在門外將柴扉關上。
一切陷入沉寂,安瑜璟倚著門看著天上月,眼瞼微閉,睫毛輕顫。
「只是一兩歲,我希望我可以……」
他臉頰隱隱泛著一絲潮紅,終是在外頭吹了一夜的冷風才冷靜下來。
次日
沐昭清醒後,頭在不停地漲痛著,她揉了揉太陽穴,眸光在周邊望了望,發現身處在丐幫。
她喝多了怎麼回的丐幫?
昨夜的事情她幾乎都忘了。
沐昭有些茫然,那刻見一襲白衣走進臥房,手中持著一碗熱湯。
「醒了?」
聞言,沐昭點了點頭。
「我怎麼回來的?」
她茫然看著安瑜璟,只記得那會是卿羽至陪她喝酒,後來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來的,就都不記得了。
安瑜璟看著她一臉茫然,眉頭微微蹙起,「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我,你早在城都被人騙走了!」
沐昭:「……」
她會傻傻被人騙走?肯定不會。
沐昭自以為是,她癟了癟嘴,還是流露那麼一絲淺笑來,「不過得感謝你把我送回來!」
「這倒不必!」
他將熱湯遞給沐昭,言道:「頭還疼吧?」
「嗯。」
「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吧!」
沐昭認認真真點頭,看著安瑜璟,最後接過了那碗醒酒湯。
醒酒湯不算太燙,剛剛好就可以下肚,她毫不猶豫喝完了,才稍微有那麼一點好轉。
抬眸之際,對上安瑜璟的眸子,才發覺他方才一直看著她。
沐昭有些尷尬,連忙把那陶碗還給安瑜璟。
接著問:「我喝醉後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聞言,安瑜璟陷入沉思,他想到了沐昭喝酒後吼他的事,隱隱約約有一絲小情緒出來。
可回答沐昭的話卻是,「你沒做什麼。」
沐昭點了點頭,松下一口氣。
在片刻後,安瑜璟有些猶豫,他想了想,依舊問:「昨天晚上和你一塊喝酒的男人是誰?」
話出來,她眉頭輕皺。
細想昨晚,恐怕只有卿羽至和她喝酒了,安瑜璟問的那個男人,莫非是他?
「你是說他?」沐昭想了想,回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安瑜璟反應有些大了。
他在細想著,朋友會說出那些話嗎?
顯然不會,那所謂的舉措,也帶著十足的挑釁,無論怎麼說,他都不信。
「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提過有這麼一個人?」
那瞬間,沐昭陷入尷尬。
實際上沒提過卿羽至,是因為之前安瑜璟對她經商的事情很反對,因此沒提,後來也就懶得告訴他了。
現在,安瑜璟問她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是我的合作夥伴,我走到今天,都是他幫我的,以前沒提他,是因為你以前挺反對我的,提他就很沒必要。」
安瑜璟頓了頓,那刻神情斂了下去。
看著他的神情,沐昭有些說不上話,也不明白,這也不算什麼太大的事,他表露的情緒反而顯得太過異常。
沐昭不知怎麼去形容。
她連忙道:「反正現在你已經知道了。」
「他真的只是合作夥伴,僅僅是朋友嗎?」
安瑜璟倏然發話,那言語說得不重,卻聽出了幾分認真和嚴肅。
隱隱感覺空氣中泛起幾分壓力出來,道不明什麼意味,她認認真真看著安瑜璟,有些狐疑他為什麼要問這樣的話。
「難道不是朋友嗎?」
「算了……」安瑜璟有些泄氣般,他臉色緩了回來,「總之,你不要離他太近……」
沐昭滿臉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
他倒不計較了,將陶碗拿了出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沐昭心裡有股難以形容的意味,她把繁瑣的思緒甩開。
換上一身厚重的衣裳出了門。
來到田裡,沐昭裹緊了衣裳,天氣明顯冷了許多,吹來的風透過衣裳,難免瑟瑟發抖。
大致到了轉冷的日子了。
她看了看天空,沒有出太陽。
往田裡走便看見耕田的丐幫弟兄,各個都穿著一身布衣,見到沐昭打了一聲招呼。
沐昭回了一個淺淡地笑。
見到徐緩時,他愁眉苦臉,還在打理著田裡的辣椒。
見到她過來那刻,便從站了起來,步子朝她走了過去。
「你來了?」
他打量著沐昭,心情似乎有些不太愉悅。
沐昭點了點頭,「嗯,來田裡看看。」
說完,眸光往辣椒那瞥去,辣椒已經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了,這時候天氣又突然轉冷,倒擔心辣椒會受影響。
徐緩聽罷,說道:「昨天晚上天氣轉涼地太突兀,沒辦法給它們保暖,有不少辣椒苗已經凍死了。」
她看向那些辣椒,皺了皺眉頭。
「抱歉沐昭,我沒能照顧好這些辣椒……」
徐緩神色帶些許些歉意,眉頭微微低下。
是他答應要幫沐昭好好打理辣椒的,誰知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
見他的神情,沐昭頓了頓,連忙說道:「沒事,偶爾都會有意外,這些不可阻撓的因素並不能怪你。」
自然因素沒辦法去阻止的,只能預防。
更何況昨日夜晚天氣突然降溫,誰也預料不到。
只望受損的程度小些。
說著,她認真看著徐緩,說道:「你能幫我照顧這些辣椒我已經很感謝你了,你不必為這樣的事情自責!」
似乎,在沐昭面前,他總是會示弱些。
但沐昭並不希望他這樣,即使她是徐緩的僱主,但他們最基本的關係,還是朋友。
徐緩抿了抿嘴,不知該說什麼。
他瞥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