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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們之前,還不了解什麼是「極惡兔」的話,那麼今晚我們在山腳下,隔岸觀火瞧出來的動靜,就能夠很好地體現出了這傢伙,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山城宗教局有多厲害?
之前抓捕那個123木頭人的時候,我可是親身經歷過的。
這回他們還糾集了西南局的高手,以及西南地區的各路厲害人物
甚至還從青城山上,請了人下來。
就這麼天羅地網,都能夠讓那極惡兔跑到
也從側面,證明了極惡兔的可怕。
而那傢伙,原本應該被一大幫子高手,追到深山老林子裡去的,結果卻突然出現在了這裡來。
為啥呢?
狡兔三窟嗎?
我只感覺到一陣頭大,而隨後,我身邊的虎子沒有任何的猶豫,猛然一躍,就騰身飛到了半空中。
在攀升到最高點的那一瞬間,虎子整個人猛然一挺,卻仿佛一頭出籠的斑斕猛虎。
下一秒,餓虎下山。
轟!
虎子這邊,一瞧見何水這邊遭遇危險,就毫不猶豫地出動。
但下一秒,他那兇狠攻勢,卻被一把劍給攔住了。
那把劍,卻是來自於小杜這邊。
鐺!
小杜與虎子這些天來不斷交手,對於虎子的手段熟悉無比。
平日裡兩人交手,能夠你來我往,煞是好看,但關鍵時刻,他卻只是一劍,就將人給借力打力,直接摔落到了一邊去。
虎子摔落在地,砸起一片地磚碎裂,卻又騰然而起,打算又衝上來。
但小杜卻一句話,將他給喝住了:「待著,搗什麼亂啊?」
虎子還待動作,我卻喝住了他:「行了」
虎子可以不聽小杜的吩咐,但我的話語,他卻能夠做到百分百的聽從。
所以原本還在蓄力的身體,瞬間就鬆弛下來。
而我,也來到了挾持何水那個血人的正對面,距離小杜,也就三四米的距離。
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出聲喝止住虎子,我也是沒有辦法。
因為就在剛才,我能夠瞧見那個血人的右手,指甲突然鋒寒許多,然後按在了何水的脖子上。
我可以相信,只要虎子繼續動作,那傢伙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用那鋒利如刀的指甲,將何水的頭顱給斜切下來。
這不是嚇唬人。
那個傢伙的身上,天生帶著一股子濃烈不化的殺氣。
虎子停住了動作,而我,則在打量著對面。
那傢伙,似乎左半身受了傷,鮮血還在滴落,腰腹處有一個嬰兒拳頭大的洞口,焦黑的傷口處不斷蠕動,似乎承擔著巨大的痛苦
而他的臉黑乎乎的,滿是鮮血凝結的血痂,瞧不太出具體的模樣。
不過那雙紅得如寶石一般絢爛的眼珠子,以及標誌性兔唇,卻讓我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來。
旁邊的地上,躺著幾把小劍。
這個是何水的寶貝,此刻卻如同垃圾一樣隨意散落。
旁邊的屋子,包括何虎住的簡易房,都歪東倒西
顯然在我們過來之前,這裡就已經經歷過了一場惡戰。
就在我打量著對方的時候,那傢伙一邊挾持著何水,一邊打量著我。
幾秒鐘之後,他惡狠狠地瞪了小杜一眼,然後問:「你特麼的還敢喊人?」
瞧見一直心儀的女孩被挾持著,小杜整個人的精神,也是緊繃著的。
此刻瞧見我回來了,多少鬆了口氣。
然後他對那極惡兔說道:「我剛才說了,這裡不是我的地盤,是我大哥許秀的」
小杜指著我,說:「這,就是我大哥,巴中許秀!」
小杜這傢伙,平日裡極不靠譜,但關鍵時刻,卻還是挺沉穩的,與那極惡兔小心翼翼地介紹著我這邊,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他的這一套操作,把那個滿身血腥的傢伙整得有些懵。
本來從一打眼,極惡兔就不怎麼看得我。
聽到小杜這麼一介紹,不由得認真打量了我一眼,發現我並不像是什麼厲害高手的模樣,越發吃驚。
畢竟我們這個行當里,很多人乍一看絕不起眼,但一交手,就知道有多厲害。
那是因為,人家懂得隱匿氣息
有著小杜的「吹捧」,極惡兔對我的重視立刻提升,態度也好了一些。
他打量了一眼我,說:「許秀?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我朝著這傢伙拱了一下手,說:「兄弟,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有啥要求你直說,只求你別傷害我們院的小姑娘,可以嗎?」
極惡兔雙目死死盯著我,然後問道:「這兒,你能做主?」
我點頭,說:「當然。」
極惡兔環目打量一周,隨後冷笑一聲,說:「其實我的要求不多,你讓這個拿劍的小子走遠一點,我就不殺這小妮,你看如何?」
沒等我說話,小杜立刻否決:「這不可能——老子一撤,你就拿水水開刀,補充完體能之後,立刻逃竄」
小杜大概是怕我不太清楚眼下的情況,立刻出言打斷。
極惡兔一聽,衝著我冷笑:「小兄弟,看來不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啊,至少這個拿劍的小子,就不聽你的」
我心中如怒海波濤,但表面上卻保持淡定,微笑著說:「這位老兄,咱們溝通呢,是建立在彼此講誠信的基礎上來聊的,你要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
極惡兔惡狠狠地問:「哦,是嗎?不聊就不聊,老子弄死這小妞,再收拾你們,也費不了什麼事。」
他在這裡出言威脅,小杜立刻紅著眼說:「你特麼敢動水水一根手指頭,老子把你煎炒烹炸,絕對不留一塊好肉」
極惡兔惱怒急了,衝著小杜罵道:「小子,你真以為你能對付得了我?要不是我剛才在山上受了傷,像你這樣的青皮小子,老子一手一個,隨意拿捏」
小杜往前走了一步,惡狠狠地說:「好啊,來吧——愣著幹嘛,打一架唄?」
「停!」
眼看著兩人如同看到了紅布的鬥牛,衝突即將一觸即發之時,我果斷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爭吵。
隨後,我指著背後的墳山,對著那極惡兔緩聲說道:「老兄,我身後的那片山頭,還有大量的官方高手,什麼青城山、峨眉之類的宗師,一茬接一茬,你要是想繼續耗下去,我不介意;但如果你想真心解決問題,能不能靜下心來,聽我聊兩句?」
說這話的時候,我語調平緩,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