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娛第一嬌妻》
晉江文學城獨家
-
三月,酒釅春濃。
諸神溺愛的春天,縱容任何事發生。
內娛平地一聲驚雷起。
嬌妻沈恩慈要復出拍電視劇了!
復出這個詞不準確,她壓根兒就沒退過娛樂圈。
這些年走紅毯參加各種頒獎典禮節日盛會,出圈神圖一波接一波,露臉頻率甚至稱得上頻繁。
只是不演戲而已。
據說為討得豪門婆婆歡心,有關電影電視劇邀約通通拒絕。
有著堪稱傳奇出道成績的內娛最年輕影后沈恩慈,巔峰出道而後幾年一直走下坡。
如今重回戰場自然引得多方亂戰。
不知自己在漩渦中心的沈恩慈本人在醫院打了噴嚏。
面前床上藍色條紋棉麻衣的年輕男人面容姣好,額角碎發微亂,嘴唇因病痛隱約發白起皺。
沈恩慈跟在醫生隊伍里送他進手術室。
可移動的床在手術室門口停下,男人微動手指示意沈恩慈過去。赫然,眾醫生讓出一條道,沈恩慈從中過去,溫順地半蹲下身聽男人講話。
「你會在外面等我吧?」
聲音因病沙啞。
沈恩慈微微皺眉,上前主動握住床上男人的手,輕聲:「當然。」
情意綿綿。
掌心裡的手掙扎想抽出去,可動一下疼一下,陳羨沒敢用力,掙扎了幾下沒抽出手來,只好看向沈恩慈咬牙道:「你還有話要說嗎?」
在場所有人目光聚集於她身上,沈恩慈咳嗽一聲,表情正經:「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
陳羨無可奈何,低聲吐槽:「黏人。」
他嘆口氣,有時候被人過分迷戀是一種煩惱。
「你的…」
「沈小姐,只是闌尾炎手術,一會兒就出來了。」
醫生和沈恩慈的聲音一起響起。
沈恩慈話沒說完,陳羨卻低聲不悅悶哼,眾人只能先將他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關門,旁邊短髮護士用艷羨口吻對沈恩慈說:「您和小少爺真是伉儷情深,我就知道網上的流言都是假的。」
沈恩慈一時哽住沒說話。
她剛才是想問陳羨銀行卡密碼是多少來著,不是說手術無論大小,都有風險嗎?
護士眼神撲棱撲棱,沈恩慈不忍心磨滅小姑娘對愛情的美好幻想,隨口糊弄了過去。
她坐在手術室門口等陳羨,百無聊賴隨手點開一個消消樂小遊戲消磨時間,才沒玩兩局,就接到經紀人余婕的電話。
「明天發布會你到不了場是什麼意思??」
聲音很大,語氣似乎難以置信,稍微平靜後對方好言相勸:「如果明天到不了場,就相當於辭演。」
「這是你千辛萬苦爭取來的項目!前幾年你家裡不同意你演戲處處阻撓,這次好不容易爭取到機會你捨得放棄?」
沈恩慈隨意靠在沙發椅上,正欲開口,目光所及不遠處走來個穿正裝的中年人,他過來朝沈恩慈恭敬鞠躬後站到旁邊。
話在嘴裡轉了道:「可是羨哥生病住院了。」
誠懇執拗的語氣。
余婕重嘆一口氣:「你啊!就知道給我找麻煩!」
掛斷電話,沈恩慈朝旁邊挪動一個座位的距離:「黎叔,坐下來等吧,羨哥剛進去,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出來。」
被叫黎叔的中年男子禮貌謝過沈恩慈的好意,依舊站在原地。
沈恩慈不再開口。
黎叔是陳家幾十年的管家,最懂禮節,沈恩慈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任由他去。
一個小時後,陳羨被推著從手術室里出來。全麻剛醒,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呆滯,好在他長得白皙俊秀,安安靜靜躺著的時候反而像畫報里的水仙花少年。
比平時張牙舞爪的模樣可愛多了。
這是景元集團下的私家醫院。
價格和服務設施完全正比,每間病房都是頂高級的套房,明亮寬敞,完全沒有醫院的氛圍。
剛做完手術,陳羨難得安靜沒折磨使喚她。沈恩慈躺在隔壁床上閉目養神,沒看手機。
大概能猜到網上的人會如何對她嘲諷譏笑,幹嘛自找不快主動去看。
不過這世上的事多是事與願違,逃避也沒有。
陳二公子親自下令保姆每天把飯送到護士站,再讓沈恩慈給他帶過去。
飯點時間,護士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看手機。
飯還沒送到,沈恩慈等的間隙站在她們身後一起盯屏幕。
沒人注意到她。
是個視頻,正在播一個導演的採訪。
沈恩慈一眼就認出電視上花白鬍子男導演就是被自己放鴿子那個導演。
她為了這部戲堵了這導演一個多月的上下班路,天天見面,有時候晚上做夢都是他的臉。
採訪中記者言辭犀利:「據說《遙星傳》的原定女主是沈恩慈,為什麼會在發布會上臨時換成林清意呢?」
記者問得毫不客氣,而導演也顯然憋著一股氣,要藉由這個採訪全發泄出來:「這個問題你們要去問沈恩慈本人,人家可能覺得工作沒有男朋友重要。」
這都不是陰陽怪氣,幾乎是明著開撕了。
有個護士一拍手:「你們看!我說吧,沈恩慈就是個嬌妻!真心疼網上那些為她跟別人吵架的粉絲!」
眾人紛紛應和。
氛圍到了,見有人沒說話,最先起頭的那人頭也不回地伸手拍後面的人:」你說是不是!「
可她摸到一隻質地堅硬胸針。
醫院著裝管理嚴明,誰敢帶胸針?
她僵硬扭頭,率先映入眼帘一隻多面裁切的天鵝鑽石胸針,隨而是沈恩慈那張極為嬌矜臉上標誌的觀音痣。
淺淡色小小一粒,不與五官爭風頭,細看還以為是色素沉澱。
因為這顆痣,沈恩慈曾被網友點評說長了一張悲天憫人的女主臉。
還未貼上嬌妻標籤的那段時間,大家都說她是神女下凡用美貌普渡眾生。
可此刻卻只覺得像索命的艷面閻羅,護士嚇得要哭出來:「沈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麼直白說了,還不是那個意思。
任誰聽都知道是狡辯。
護士臉頰血色盡失,實在想不出話挽救,只好破罐破摔等待喪鐘敲響。
可沈恩慈大度一笑:「沒事。」
像是根本不在乎,語氣聽著甚至像安慰。
她確實沒有生氣。
說她是嬌妻又怎樣?誰能保證自己這輩子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