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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無瑕搖了搖頭：「我剛才已經說了，她體內的蠱蟲早就死了，既然已經死了，如果能引到別人的身體裡？」

    「那到底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聶無情雖然習慣性，臉上全是冷漠的表情。

    可他眼底的焦急，藏都藏不住。

    青桐也看著燕無瑕，又急又心酸：「先生，你快想想辦法。」

    燕無瑕回頭，看著床上昏睡的雲若初。

    當初這丫頭有多古靈精怪，現在看著她慘白無人色的臉，燕無瑕心裡就有多無奈。

    這丫頭對醫術的了悟，可是比他有潛力太多。

    但現在，能醫者不自醫，該是有多絕望。

    「辦法……不是沒有。」

    聞言，聶無情和青桐的呼吸，一瞬間就亂了。

    可兩人都不敢開口說話，就怕打斷了他的思路。

    只能緊緊盯著燕無瑕那張被大鬍子擋得，根本看不清表情的臉，期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燕無瑕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她中的蠱毒，凝結在心頭，心脈之間。」

    「因為剛開始，是蠱蟲的形式，蠱蟲進去之後，將她的心脈緊緊咬住。」

    「後來，蠱蟲太虛弱死掉之後，變成了劇毒，這劇毒侵擾在她的心脈，和一般的毒又不一樣。這毒，像是自己可以吸附在她的心脈上。」

    聶無情和青桐大氣不敢透一口，這話聽起來，似懂非懂。

    他們只能繼續等。

    燕無瑕又道：「用尋常手段去解毒，一不小心，會將血脈刺穿，到時候劇毒徹底滲入心臟，那便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所以，先生說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燕無瑕看著兩人，好一會，才道：「給她下蠱，以蠱吸毒。」

    ……

    那夜，對聶無情來說，非常的漫長。

    因為下蠱之後，得要有人幫忙，給雲若初時常擦去心門附近溢出來的毒素，這就勢必得要將雲若初的衣裳扯開。

    聶無情不敢留在房中，怕壞了雲若初的名節，所以，從治療剛開始，他就出了門，守在門外。

    燕無瑕是個大夫，倒是沒那麼看重這種事。

    只是看到心門的位置罷了，哪怕是小初兒自己醒過來，也不會在意。

    但是，以蠱吸毒這個辦法，的確是太冒險了些。

    按照燕無瑕的說法便是，這方法，未必沒有後遺的症狀，簡稱後遺症。

    畢竟是用一條蠱蟲，鑽入雲若初的身體。

    新的蠱蟲將死去蠱蟲遺留毒素吸去的時候，未必不會留下自己的毒。

    哪怕是燕無瑕本人，也沒辦法保證這一點，只能，見步行步。

    從天亮，到白天，再到傍晚時分。

    青桐終於將房門打開了。

    「如何？」聶無情在外頭已經站了大半日，一直心亂如麻，度日如年。

    青桐看著他，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將他請進去。

    她自己無法解釋。

    聶無情猶豫了下，終於快步邁了進去。

    雲若初身上蓋著被子，不該看到的，並沒有讓他看到。

    她臉色依舊慘白，並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坐在床邊的燕無瑕正在收拾藥箱。

    聶無情急問道：「先生，這是已經治好了嗎？她何時才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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