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 第二章  可是他長得美啊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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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涼的手指撫上驚蟄的耳垂,而後便是攏上耳朵的大掌。

    一瞬間,驚蟄的耳邊好似有轟鳴聲起,好似江水倒涌,可仔細聽來,卻不過是渾身的血脈都在那一瞬嗡鳴,驚蟄不爭氣地紅了臉。

    「這位,這位侍衛大哥」

    驚蟄沒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哆嗦了,這奇怪的觸碰令人毛骨悚然,他很想撒腿就跑。

    要不是這門嚴絲合縫,連個鑽的地方都沒有!

    驚蟄咽了咽喉嚨,哆哆嗦嗦地轉過來,直面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你沒事吧?」

    侍衛冷冷地看著驚蟄:「你為何會覺得我有事?」

    真的沒事嗎?

    手指還在他的耳朵上呢!

    但侍衛看著驚蟄的眼神,就仿佛他是死人。

    如果是別的時候,驚蟄肯定是會心生擔憂。他畢竟只是個內侍,如果得罪了這些行走皇宮的侍衛,出入就麻煩了。

    可現在侍衛這麼冷漠,驚蟄卻欣喜得差點要掉下淚來。

    冷淡好啊,越冷漠越好!

    驚蟄語氣顯然高興了起來:「無事無事,侍衛大哥,小的方才只是和其他宮人起了爭執,為了躲避他們,才不得不躲進這裡,驚擾到侍衛大哥,小的現在就離去。」

    他口齒清晰地說完這一段,用渴望的眼神看了眼那條還橫在肩頭的胳膊。

    侍衛緩緩收回了動作,驚蟄眼裡浮現高興,正想速速離去,卻聽得侍衛冷淡的聲音:「你是哪裡伺候的?」

    驚蟄很不想說。

    比起承歡宮那幾個,這侍衛一看就不是常人,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出身,難免多事。

    可驚蟄更清楚,說謊更會惹來麻煩,只得道:「小的是北房行走。」

    侍衛的眼神凌厲,驚蟄在他的注視下,總覺得不太自在。他繼續硬著頭皮說道:「若是,若是小的有什麼做得不好,還請大哥明示,或是責罰。」

    他提了提手中的盒子,「小的還得趕著去給幾位主子送些吃食。」

    侍衛並沒有回答驚蟄的話,而是略抬手,就從驚蟄的腰間取走了那枚腰牌。

    驚蟄不擔心。

    那腰牌肯定是真的。

    侍衛看完後,也沒留著,隨手拋給了驚蟄。驚蟄接住後,試探著說道:「那小的,小的這就走了?」

    侍衛已經轉身朝著小殿走去,「你跟我進來。」

    驚蟄無奈嘆了口氣。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

    片刻後,他一齊站在了小殿內。

    這處小殿,驚蟄從來都沒來過。當然,不只是這小殿,包括奉先殿附近這片宮宇,驚蟄也甚少踏足。

    甫一進殿,那凌亂的模樣,卻叫人大吃一驚。

    這是奉先殿附屬的小殿,就算供奉的不是什麼要緊人物,可是那些牌位供果,總不能滾落一地。

    這是何等褻瀆?

    侍衛:「你將這裡收拾了。」


    對驚蟄來說,收拾反倒是最輕鬆的事。麻煩的,是這個侍衛一看就來頭不小,再加上這亂糟糟的小殿

    不過,這侍衛似乎不受那兩個奇怪巴福的影響,這顯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現在,驚蟄縱然是跳牆也得爬著出去。

    他是真被那幾個追上來的宮人弄得頭痛。

    背對著殿門口的驚蟄並未看到,倚靠在牆壁上的男人,正瞳孔幽暗地盯著他。

    小殿沒有灰塵,顯然是時刻有人灑掃。

    驚蟄要做的,不過是將供台的凌亂收拾好。他將供果重新擺回盤子裡,又將摔倒的蠟台一個個放回原位,這時才發現,好幾個牌位也都正面摔下。

    驚蟄皺了皺眉,將其他都理順後,這才將就著擦了擦手,去扶那些牌位。

    只是當驚蟄看清楚牌位上的名字時,這動作不由得僵住。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先皇后的靈位。先皇后,也就是慈聖太后,是現在的皇帝,景元帝的生母。

    可既有人稱之為先皇后,那也是因為,這位皇后並未活到景元帝登基的那天。

    早在景元帝年幼時,先皇后就去世,先帝重新立了後。景元帝登基後,尊生母為慈聖太后,封住了慈寧宮,繼後,也就是現在的皇太后只能屈尊壽康宮。

    壽康宮在慈寧宮的左側,雖也是新起殿宇,很是舒適,可到底比不上慈寧宮正統,寬敞,如同正殿之外的偏殿,總讓人膈應。

    景元帝此舉,自然惹來非議。

    初登基時,朝臣多次反對景元帝的做法,最是激烈者,指著景元帝的鼻子怒斥不孝。

    自古孝道治國,景元帝被繼後撫養了十幾年,如此行徑,自是荒唐。

    文武百官會反對,也是正常。

    可不正常的是,景元帝砍了他們的腦袋。然後一個個擺在了台階上供人瞻仰。

    每次上朝都瀰漫著那種腐爛的血腥,直到皇太后出面和景元帝談了一次,這才得以讓那些個腦袋和身體「回家團聚」。

    景元帝的狠辣,可見一斑。

    宮內常死人,尤以乾明宮為要。伺候皇帝是個要腦袋的活,在前朝或許是上頭嚇唬新來的宮人,落在景元帝身上,卻是切切實實。

    「你識字?」

    驚蟄被這句話猛地拉回了現實,臉色微白,忙將牌位都擺好,然後才轉過身來,謹慎地說道:「只是略懂幾個,上不了台面。」

    宮人多數不識字,這並非宮規,卻也是默認的潛規則。

    驚蟄入宮前,家中父母將他當做珍寶,打小就好生教著,自也是開了蒙,讀了好幾年的學。

    侍衛不知將驚蟄的話聽進去幾分。

    不過片刻,他朝著驚蟄大步走來,聽著身後腳步聲,驚蟄下意識轉頭,兩隻溫涼的大手已撫上側臉,動作帶著幾分古怪粗魯的生澀。

    驚蟄被男人的動作驚僵在當下,反應過來,已然抬手扯住侍衛的胳膊,急聲說道:「侍衛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難道是那什麼皮膚飢|渴症?

    驚蟄做慣了粗活力氣不小,可是幾經拉扯下,卻根本沒辦法將侍衛扯開,反倒這緊密的接觸,讓他的瞳孔越發漆黑晦澀,如同瀰漫的死氣。

    他徑直扯開了驚蟄的衣襟,手掌摸了進去。

    皮膚冷不丁接觸到外物,雞皮疙瘩接連竄了起來,驚蟄嚇得頭皮發麻:「你清醒一點不是,你冷靜,別亂摸,你會後悔」

    滋啦——

    他的還沒說完,就被侍衛接下來的動作驚得咬到舌頭,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完蛋。

    驚蟄好想死。

    這該死的巴福,當真生了效。就算是這冷情冷性的侍衛大哥,也倒霉著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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