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溫錦華舒坦的摸了摸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真舒服啊,行李車真不是人坐的。」
「那當然不是給人做的,沒看那是裝行李的車。」
許墨有些無語。
「明日我會安排墨之送你回家。」
許硯認真的看著溫錦華,鄧州之行他連自己的安危都沒有辦法保證,怎麼可能帶著溫錦華。
更何況自己和溫錦華的婚事牽扯到了鄧州案,此事他還沒有做好和溫錦華坦白的準備。
「別啊,好不容易都走到這裡了,再送回去多麻煩,不要耽誤大家的行程。」
「你們兩個都走了,我一個人待在京城也不安全,辰妃案背後同樣牽扯甚廣,甚至牽連到皇親貴胄,一個不小心,小命可就沒了,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鄧州躲躲為好。」
看似說得大義凜然,實際上溫錦華不過是想找藉口跟他們去鄧州。
許硯知道溫錦華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
沉思片刻,便也不再堅持。
「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吧,不過先說好,這一路都要聽從我的安排。」
「那沒問題。」
溫錦華答應的很快,生怕許硯後悔再次改變。
吃過飯之後,幾人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消了消食。
「早點歇息吧,明日還要加緊時間趕路。」
「等等。」
溫錦華開口,在場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她吸引過去。
「我們現在已經遠離京城,要是有人對你們下手,今天晚上就是最合適的時機,我懷疑我們已經被人盯上。」
「我建議你們兩個換房間休息,這樣刺客來襲更容易防備。」
她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
許墨實力強悍,不像許硯是個病秧子,刺客要是真的闖進他的房間,想逃出去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嫂嫂,你這是想拿我的性命去換兄長的安危,難不成我在嫂嫂心裡一點地位也沒有?」
許墨有些不滿,他覺得溫錦華太過偏心許硯,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溫錦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全然沒有察覺到許墨並未開玩笑,而是真的有些不高興。
「你忍心讓世子爺這個病秧子去對付刺客,來一個兩個還好,我可以解決,萬一有更多人,恐怕我也是自身難保。」
說到這裡,溫錦華也忍不住發起牢騷。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如此高調如何查案,悄悄給你們一道聖旨,這樣才好在不驚動鄧州官員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抵達。」
「陛下自有他的想法,聖意不容揣測。」
許硯眼神示意溫錦華不要多說,這裡畢竟是在驛站,隔牆有耳。
他們的話傳到皇帝耳朵里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許墨最終還是答應換房間。
兩人剛進到房間內,溫錦華就發現許硯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我去叫太醫過來幫你檢查一下。」
還不等她推門離開,手腕就被許硯一把抓住。
「不用,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可能是路上太過勞累。」
「你晚上跟我一起睡,不用打地鋪,順便照顧一下我。」
聽到許硯說要一起睡,溫錦華本能的有些害羞。
不過一想到自己是為了照顧許硯,她便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不去胡思亂想。
反正兩人也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一起睡過。
不過當他們真正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溫錦華還是難免有些彆扭害羞,她能感受到旁邊人的呼吸。
溫錦華的臉和脖子一片溫熱,也不知道是氣氛使然還是自己的心思作祟。
「睡吧,在行李車上待了一天,肯定很難受,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又得趕路。」
似乎是察覺的溫錦華的彆扭,許硯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嗯。」
也沒有在床上掙扎太長時間,沒過多久,溫錦華就進入了夢鄉。
許硯一時半會卻睡不著,月光透過窗紙照在溫錦華的臉上,她似乎做了什麼美夢,鼻子不停聳動,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
許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掛著一抹笑容,沒過多久,他也沉沉的睡了過去,待在溫錦華身邊他的心難得平靜。
深夜,旁邊的房間突然傳來了刀劍交錯的聲音。
溫錦華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翻了起來,許硯知道她的身手不簡單,卻沒有想到她的警惕性如此之高。
自己還在愣神的間隙,溫錦華已經快速穿好衣服將枕頭邊上的長劍抽出來拿在了手裡。
「果然有刺客,還好提前換了房間,要不然今天晚上恐怕難逃一劫。」
正說著她就打算提劍出去。
「不要出去,交給二郎他們就行,你這個時候出去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容易添亂打亂他們的陣型。」
略微沉思片刻,溫錦華便在房間內老老實實呆了下來。
許硯說的沒錯,在不知道外面情況的前提下能不出手,兩人出京帶的都是錦衣衛的頂尖高手。
再多敵人他們都有辦法應付。
差不多過去一炷香時間,外面才徹底平靜下來。
很快,溫錦華就聽到外面敲門聲伴隨著許墨的聲音響起。
「兄長,嫂嫂,你們這邊沒有衝進刺客吧?」
溫錦華點燃油燈一把拉開門:「我們這很安全,刺客都抓住了嗎?」
「總共三個刺客,一人衝進了我的房間行刺,另外兩個在外面接應都已經被控制起來。」
兩人交談的間隙,許硯也穿好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吧,出去看看,我倒很想知道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派刺客來行刺你我二人。」
院子裡三個黑衣人被綁在一起。
除了他們攜帶的侍衛之外,還有負責守護驛站的軍士在一旁,只不過他們的臉上並不是很好看。
許硯身上雖暫時沒有官身,但他帶著皇帝的聖旨前往鄧州,更不要說現場還有一個錦衣衛副指揮使。
所幸他們兩人沒有出事,否則驛站這邊給朝廷沒有辦法交代。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何人如此大膽,連錦衣衛那群煞星都敢招惹。
「看起來倒不像死士?」
許硯觀察一番,開口道。
「的確不是。」
驛站遠離周邊城鎮,獨立在荒郊中,這些人選在這裡動手,便是給自己留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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