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夢魘  囚金枝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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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龍燒的旺,西暖閣里熱的像春日一樣。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明黃的帳子四下垂墜著,赤金猊熏籠里吞吐著香霧。

    一截瑩潤的手臂不知從哪裡伸出,軟綿綿的攀上那巋然不動的身軀。

    柔若無骨,嫩滑軟膩,像是美人蛇一般纏上去。

    當那指尖試圖從嚴實的衣領里探進去的時候,皇帝突然睜開了眼。

    「下去。」他冷聲斥道。

    那女子被這麼一斥,陡然從他腰上滑坐到腳邊,黑髮披散,遮住了圓潤的肩。

    他冷眼看著,可那女子卻輕咬著唇瓣,又順著他的膝一點點往上攀。

    內室急劇地升溫,熱氣凝成了水珠,濕淋淋地順著半透明的窗紙往下滴,熏蒸的人幾乎快喘不過氣。

    皇帝神情冷淡,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將那纏上來的手解開。

    然而即將滑脫的那一刻,那女子卻順勢貼了上來,輕輕拿柔軟的臉頰去蹭他的掌心。

    紅唇一張一合,似喟似嘆,隱約地在說些什麼,可那聲音空靈渺遠,聽不分明,只看見那唇瓣似乎塗了口脂,過分的瀲灩。

    「擦掉。」

    皇帝頓了一瞬,沉聲命令道,沒由來的忽然煩躁。

    但那女子恍若未聞,仍是翕張著唇,無辜地向他湊過來。

    越近,更近,他似是厭惡地伸出手,捏住了那小巧的下頜。

    指腹毫不憐惜地碾過那紅唇,試圖擦掉那晶亮的口脂。

    然而非但擦不掉,軟嫩的唇瓣卻被他弄得更加嬌艷,鮮紅的仿佛吸了周遭的色彩。

    一不留神,指尖微陷,那美人倏地化成了艷鬼。他猛然清醒,一把將那纏的極緊的人從身上扯了下來——

    嬌俏的女子一落地,便裊裊地化作了青煙。

    青煙散盡,躺在龍床上的人也慢慢睜開了眼。

    極安靜的室內,只余鎏金香爐里的線香裊裊升起,盤旋,飄散在菱花格窗欞間。

    「張德勝。」

    皇帝叫了一聲,須臾,那外間假寐的太監慌忙睜開了眼,躬身掀了簾進來「萬歲爺。」

    「備水。」

    皇帝扯開了明黃的帳子,明明歇了午覺,可臉色卻陰著,沉的能擠得出水來。

    張德勝抬頭瞧了一眼,只見那龍床下堆疊一件白綾中衣,料想是這地龍燒的太熱了,汗濕了背。

    他打從潛邸起就侍奉皇帝,做事格外妥帖,當下便琢磨著等會兒出去要叫人把這地龍停一停。

    「嗻。」張德勝應了聲,正要調轉過身子,突然又被叫住。


    「要涼的。」皇帝按了按眉心,輕描淡寫補了一句。

    張德勝聞言卻身體一僵,眼神無意間略過那裹成一團的中衣,頓時有些明了。

    皇帝已經及冠一年了,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先前做太子時,因著宮裡妖妃橫行,韜光養晦的緣故尚未大婚,後來先帝猝然崩逝,朝堂震盪,大刀闊斧地料理了一年,也無心後宮,如今政局平穩,這宮裡也是時候該進人了。

    張德勝低著頭領了命。

    新君御極,後位空懸,這時局他能看得出來,前朝和後宮更是虎視眈眈。

    趁著過年節,有頭臉的太妃、太嬪都求了恩典叫娘家人進宮一敘,甚至連太后的娘家侄女、當今皇帝的中表之親都進了宮來,肚子裡打的什麼盤算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人一多,是非也多。昨兒年三十在乾元殿設宮宴,皇帝多飲了幾杯,生了些醉意,竟有人趁亂想爬床!

    張德勝暗啐了一口,可真是豬油蒙了心,狗膽包天了。

    只可惜萬歲爺說醉酒太過,沒看清那人臉,既未成事,便叫他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

    張德勝估摸著,這過了一夜,也該有個結果了吧?

    正想著,不多會兒,慎刑司便遣了人來。

    皇帝正浸在涼水裡,聽著外面人的陳詞,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皺了起。

    「沒找到?」他聲音有些不悅。

    「回皇上的話,太極殿的宮人們並沒什麼異樣。」慎刑司的掌事太監何寶善抹了把汗,「奴才仔細盤問了一番,發現殿裡規矩嚴,侍奉的宮人都是兩兩作伴,沒有落單的,想來那女子大抵不是在殿裡侍奉的,興許是昨日宮宴上的某位女眷……」

    何寶善說著心裡越來越沒底,聲音也小了下去。畢竟當今這位新君手段凌厲,完全不似先帝那般溫和,隱約察覺到一道隔著屏風打過來的視線,他連忙低下了頭去。

    頭一低,覷見身後跟著的小太監,他才想起搜到的東西,連忙又找補道「不過,奴才在察看的時候,從雕花紫檀的案幾縫裡找到了一角勾住的布料,大約是那女子匆忙逃走時被撕下來的。」

    「什麼布料?」皇帝微蹙著眉。

    「正是此物。」何寶善躬著身將找到的東西交給張德勝,讓他呈到裡間。

    說是布料,但漆盤上只是橫陳著一縷一掌長寬的布條,既看不清花紋,也摸不出針腳,素白的一截,叫人完全無從下手。

    皇帝挑起那一小截布料,指尖捻了捻,入手絲滑柔軟,令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女子身體的觸感。

    細膩光潔,絲滑如緞。

    眉間驟然凝起一股冷意,皇帝手一撂,那漆盤仿佛承受不住的似的「砰」地一聲翻倒在地。

    天子震怒,殿內烏泱泱地跪了一地,一片寂靜中只余那漆盤尚未落定,「嗡楞楞」地搖晃著。

    「再查。」皇帝丟下兩個字,扔了帕子起身出浴。

    高大的身軀一站起帶了不少水珠,濺到地面上,將那片細小的布條徹底浸濕,染上點點的污漬。

    「奴才領命。」何寶善此時已然被嚇住,被張德勝暗暗踢了一腳才想起來回話。

    再一抬頭,屏風後已不見人影,他才心有餘悸地長舒了一口氣。

    怪不得這麼好的露臉機會他頂頭的總管太監不肯來,偏稱了病教他領了差事,伴君如伴虎,這樁差事辦不好恐怕真得掉了腦袋!

    何寶善憂心忡忡地出了西暖閣,遠遠地看見太極殿總管張德勝站在抱廈邊兒,慌忙迎上去打了個千兒「方才多謝張公公提點,要不然奴才可就在御前失儀了。」

    「下次可得機靈點。」張德勝板著臉教訓道。

    「噯,奴才平時可靈性著呢,也不知怎的,到了御前就犯了怵了……」他小心地賠著話,拿眼去覷張德勝的臉色,瞧見他慢慢轉了晴,心下才舒展開,斟酌著又問了一句「這幾日恰逢年節,宮裡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僅憑著這一小塊布料可如何去查?公公您老人家見多識廣,能不能給出些主意?」

    他說著從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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