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滴答!
在現場和電視機前觀眾的好奇,不解的眼神中,時間慢慢的過了一個小時!
但是那位宮本宗師還是沒有任何想要出現的意思!
「宮本宗師不會是怯戰了吧?」
在寂靜的環境中,這個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八嘎!宮本宗師怎麼會怯戰!」
「八嘎!」
「混蛋,竟然敢侮辱宗師,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你的死啦死拉的!」
這個聲音一出立即遭到日本武術界的討伐,聲音雖然被壓下去了,但是懷疑的種子卻已經種下!
宮本宗師不會真的怯戰了吧?
「宗師,這場比武需不需要取消?」
黃岡走到王鍾近前小聲問道。
「宮本信行到現在還沒出現,應該不會來了!」
「不,他一定會來!」
王鐘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但是他的聲音仿佛有某種安定人心的力量,黃岡那略顯浮躁的心竟然冷靜了下來。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會有這樣待遇的!
更多的人則因為等待變得心浮氣躁起來!
有人說最恐怖的事情是未知,因為不知道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
但是王鍾認為等待也是一種恐怖!
等待就像是一隻老鼠在不停的撕咬咀嚼著人們的內心,將那種叫做鎮定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吃掉,空氣中出現了淡淡浮躁的氣息!
「八嘎!」
「宮本宗師會不會不來了!」
「八嘎!」
兩點鐘的時候,太陽高掛在天上,盡情的釋放著他的熱量。一絲絲土地在他的照耀下開始變得乾燥。
人體的水分隨著汗液一點點的被排除體外,乾渴和焦躁這兩種生理和心理的反應共同發威,考校著每一個人的耐心!
「八嘎,宮本信行這個懦夫!」
終於有人忍受不住開始站起身形,頭也不回的向場外走去。
「八嘎!」
「八嘎!」
這種焦躁的負面情緒仿佛會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人或者因為失望,或者因為身體等等的原因開始離場!
剛才密密麻麻坐著,站著人的會場開始變得空曠起來!
但是更多的人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他們堅信,他們的宗師一定不是一個怯戰的懦夫!
「宗師?」
黃岡走到王鐘的身邊小聲說道。
「等,他會來的!」
王鍾還是那一句話,他的初心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他會來的!
王鐘相信自己的判斷!
滴答!
滴答!
滴答!
當時針指向五點的時候。距離比武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很多人在熾熱的驕陽下端坐了五個鐘頭,他們身體內的水分被快速的蒸發,因為缺水,他們懶得說一句話,生恐因為開口會導致更多的水分通過口腔揮發!
他們貪婪的用舌頭舔著乾涸的嘴唇。試圖用為自己帶來一絲滋潤!
他們苦苦的堅持著,就是為了能夠親眼目睹這場宗師之戰!
他們要親眼見證宮本信行宗師用他的長劍將王鍾擊敗,捍衛日本武士道的榮譽!
噹!
噹!
噹!
噹!
噹!
時鐘敲響了五下,也預示著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
這五聲鐘響仿佛是五聲催命魔音,將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期望徹底的碾碎!
他們期望的看了一眼平靜的河面,但是他們看到的仍然是空蕩蕩的河面,哪裡有宮本信行的影子!
八嘎!
他們在內心絕望的吶喊著!
他們不敢相信,他們敬畏如同天神一般的宗師。竟然是一個不戰而逃的懦夫!
這種羞辱感如同小鞭子一樣,在不停的抽打著他們的內心!
為什麼會這樣?
更多的人因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開始羞愧的退場,甚至有情緒激動的劍道武者更是將自己的佩劍扔在地上!
他們嚎叫著跑出場地。仿佛後面有惡魔在追趕他們一般!
有上年紀的武者跪倒在攝像機前面,不停的叩首,嘴裡更是念念有詞,淚水混合著鼻涕沾濕了胸襟!
他們在祈求宮本信行快點出現!
他在祈求日本武士道精神的復甦!
但是顯然,他要失望了,因為不到最後一刻。宮本信行是不會出現的,因為他以逸待勞。他要拖垮王鐘的信念!
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王鐘面色如常的坐在那,不論是老武士的嚎啕大哭。還是年輕武士的棄劍而走,都沒有讓他的情緒產生一絲的波動!
外面的太陽雖然熱,但是王鐘的心卻如同冰雪一樣晶瑩!
噹!
噹!
噹!
噹!
噹!
噹!
時鐘響了六聲,會場中的人已經散去了大半,剩下的多是記者和攝影,還有道場的工作人員,他們肆無忌憚的聊著天,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場比武只是一場鬧劇!
他們已經想好了明天報道的名字,《宗師宮本信行懼戰,武士道蕩然無存!》
還有工作人員推著盒飯,冰飲等在場地內販賣,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沒有期待的神色,更多的是疲憊!
和身體上的疲憊不同,長時間的等人對心理更是一種折磨!
精神上的疲憊才是最大的疲憊!
「他要來了!」
王鍾一直緊閉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他的精神看起來出奇的旺盛,仿佛一點也沒有受到等待的影響,他的精力反而因為這一段時間的調整變得更加的充沛!
「現在是人心情最放鬆。身體最疲憊的時候,他要來了!」
王鍾肯定的說道。
「疲兵之策!」
「攻心為上!」
「這怎麼可能?」
黃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河面,沒有發現任何船隻的影子,而且太陽已經西陲,黃岡不認為這時候宮本信行會出現!
「就要你想不到!」
王鍾一臉篤定的說道。
「宮本宗師來了!」
就在兩人交談的瞬間。有眼尖的人發現河流上方漂來一葉孤舟!
一身和服,腳踏木屐,腰間別著長劍,太刀的宮本信行緩緩的從